但外婆还记得时差问题，顾阳那边是晚上。她有些不舍，但还是说：“那阳阳乖乖睡觉，晚安，做个甜蜜
顾阳名字，并不是福利院也不是顾父顾母取，而是他本身名字，他亲生父亲就是姓顾。
“阳阳，
是你外婆。叫乔安娜，你可以叫名字，但是，更想你叫外婆。”
带着翻译腔话语，应该听着很别扭，但顾阳已经忽略
这些，只在乎那句是你外婆。
顾阳忍不住动动嘴唇，声音轻轻，有些沙哑，“……外婆。”
本以为会叫不出口，但说出来之后，才发现再自然不过，似乎已经这样叫过很多次。
隔着屏幕对视，虽然碰不到，但现在科技足以让隔得那
远人也能把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就这对视着，也不说话。
沉默良久。
陆言在摄像头外地方，看着顾阳和外婆无声对视，呆得像个机器人
样，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陆言忍不住出声打破他们沉默，调侃：“你们在玩谁先眨眼就输游戏呢？打算就这对视整晚？”
屏幕里外婆听到这声称呼，严肃脸色顿时软化，眉眼都染着明显笑意，慈祥又温柔。
这时，窝在她膝盖上英短也不甘寂寞，两只爪子扒拉着桌面，把又胖又圆脸往摄像头上怼，把屏幕挡半。外婆把它抱回来，它还用两只胖爪爪抱住计算机不放，喵喵直叫。
这只猫咪打岔，倒是让他们眼里湿润消散，忍不住笑，就着捣乱猫咪，慢慢聊开来，外婆问阳阳学习，爱吃什，那边冷不冷，班里同学等等，不知不觉就聊很多，开始陌生拘谨随之越来越淡，祖孙感觉出来。
直到陆言提醒，他们才发现，竟然已经聊三个多小时，很晚，该洗澡睡觉。
外婆再次冷冷地瞥向陆言露脸方向，有些不高兴，还想继续和自己刚认回亲外孙聊天，人高兴起来，精神劲也十足，点都不知道累，她恨不得下子把失去十几年都给补回来，想解外孙所有事情。
顾阳被这说，窘迫得红脸。
那边外婆听到这话，淡淡地瞥眼看不到地方，显然很嫌弃这个打扰自己和外孙视频人。她本来想让那男人走开，但想到自己和外孙是第次见面，或许他身边有个认识人陪着，会没那紧张。
外婆顿下，缓缓弯起嘴角，露出个笑容，但可能是很久没笑，总有点僵硬不自然。她好像不是很会说中文，发音有点奇怪，却很认真地看着顾阳，字顿地问：“阳阳，可以这样叫你吗？”
苍老声音，但非常温柔。
顾阳鼻子酸，差点直接掉眼泪，用力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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