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缓过来，蒋询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只比他大
两岁
，长格外精致小孩。
这是他和顾湛第次见面。
“刚才看你们玩好像很开心。”
九岁顾湛扬起笑容，好看塌糊涂，那些骄傲皇子公主们，向来都只是远远看着这个很好看小孩但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
见顾湛居然和他们说话
，时间特别激动。
被水浸过衣服沉重直直把他往下拽，蒋询手无力在水里扑腾着。
他其实离岸不远，每次他双手扒在岸边就会有人踩着他手，然后把把他再次推进水里。
次次，岸上笑声不止，两只青紫手又疼又麻。
七岁他，突然觉得其实就这样死也不错。
水灌进口鼻里，呼吸困难，胸腔仿佛要爆炸。
心都在自己两个孩子身上，对于蒋询，反倒照看几分。
在皇室里现在几位皇子公主，都是母家有定背景，蒋询现在根本没有可以依靠，在皇室这里群狗眼看人低地方，难免会被欺负。
虽然王后照料着，毕竟不能时时照看，皇室里那些仆人自然也不敢欺负四皇子，虽然人家母家不怎样，但后面那个皇子二字就轮不得他们欺负，更何况这不还有王后照看着吗？
不过仆人不敢欺负，不代表其他皇子公主不敢欺负。
皇室里最大就是皇太子，比蒋询长三岁，其他皇子公主也没比皇太子小多少，更有些比蒋询还要小些月份。
“对啊对啊，超好玩，小湛你要来玩吗？”
“不要叫
小湛!”顾湛鼓起包子脸，然后黑亮眼珠子在下面蒋询身上扫过，蒋询心里咯噔声，只听顾湛开口道：“可以啊，你们有没有弹弓？”
“有有有!”
向来听说眼前这位是鬼灵精，没想到
就在他放弃挣扎，以为自己要死时候，岸上哄笑声戛然而止，像突然遇见危险鹌鹑。
然后只热乎乎手抓住他。
“真丑。”
糯糯带着嫌弃悦耳童音从头顶上面传来，蒋询湿淋淋趴在地上，打湿衣服贴在瘦弱身子上。
蒋询大口大口咳着水，加上之前被人砸破头，真看起来很难看。
平时先不说他们都阴着阴着欺负蒋询，就算王后知道，难不成还要惩罚些半大点小孩吗？
自从进皇室之后，蒋询日子就没有天好过，谁也不知道为什
这大孩子会有这大恶意。
直到他七岁有天，那正是深冬，王为王后举办场生日宴会。
蒋询在皇室水池旁，被那几个时常欺负他皇子和公主团团围住。
他们打他，踢他，掐他，用石头砸他头破血流，最后竟然起哄闹着把他推下冰冷刺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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