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齐喀还未来得及发出绝望呐喊,他两眼、两耳就突然间失去知觉,陷入片炫目光芒之中。等到吞齐喀反应过来,恢复知觉时候,他才看到自己左腿,膝盖到大腿根部节,完全被顺军炮弹打碎。
“啊……啊……腿……啊——啊!腿啊!”
吞齐喀手捂住大腿根部疯狂喷血伤口,手想捞起失重般掉落在地剩下截小腿。可他努力毫无作用,因为数量更多顺军将士随即涌过来,大概二十几名霆军步兵,排成条整然有序线列,所有人都将手里自生火铳高高举起,枪口对准吞齐喀。
参谋官挥动腰刀,大喊道:“放铳!”
啪
四面八方箭如雨下,可怜多尔衮处心积虑,在大顺军火炮犁地面前,直接被轰入无底深渊。
他亲眼看到那面属于李来亨旗帜倒下,甚至亲眼在望远镜中目睹银甲将军被重箭封喉幕,可是随即倒下旗帜就又被顺军士卒扶起,战死将军也没有引发士气崩塌,蓝袍黑甲将领奋臂呼,顺军重骑复又发起冲锋。
万马奔腾席卷,战蹄践踏,快刀斩却乱麻。满洲人引以为傲白甲兵已成镰刀下稻草人,再如何英勇,也难以抵抗历史大势碾压。
无数巴图鲁被炮弹炸成烂泥,更多骁骑、前锋、侍卫、护军,则在顺军骑士手铳下被点名射杀。子弹穿过他们笠盔和颅骨,碰声,血花爆起片,脑浆溢满四面,红白尽数混成团,哀嚎之声遍野,多尔衮最后半分自制力终于彻底瓦解。
他手指那重新竖起“大柱国、诸道行军大总统、监国晋王李”旗纛,难以置信,气急败坏地怒骂道:
“李来亨死!李来亨死!李来亨已死!闯贼为什无动于衷?闯贼怎生都没有心肝?”
吞齐喀是清军中著名勇士,他独领队八旗白甲劲旅试图逆流而动,发起最后波反击。然而猛烈炮火使得满洲武士们,始终无法聚拢起来。
他们才稍稍靠近,流星火雨打击便随即跟至。大顺军好像已将绝大多数红夷炮都集中到中央战场——这起码有好几百门以上红夷炮,其倍径和炮弹斤数都毫无疑问属于中型与重型以上范畴,其中还不乏从清军手中缴获神威无敌大将军炮。
自从吴桥兵变孔有德叛明投清以来,满洲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火力劣势对战。吞齐喀难得重温遍天命年间,清军在明军坚城利炮前无力感,名名手杀汉兵皆以百数计算白甲武士,声不吭,就倒毙在弹坑里。
战场中心起码有几十处弹坑,里面堆积满清军尸体和血液,碎裂内脏顺着破开腹部流淌出来,泄满地,恶臭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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