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血渗透
罩衣
碎布，糊到刘芳亮手上。刘芳亮不敢更用力
些按压，更不敢松下手来。他
根长长箭矢刺穿马世耀喉部，锋锐箭头从脖颈中央贯破，伤口处涌出紫色污血，空气不住地从伤口那里流矢。
刘芳亮用罩衣撕开破布按压住伤口，眼眶中溢满热泪，边紧紧压住马世耀伤口，边转过头去，向张洪怒吼道：
“继续进攻！继续进攻！”
张洪看着倒在血泊中马世耀愣住，他们同样是多年相伴袍泽，眼看最后胜利果实即将瓜熟蒂落，这种时候马世耀身负重伤，谁能不敢到万分痛心？
但张洪随即便反应过来，很显然，清军是有备而来。他们箭矢如此密集而精准，显而易见是为狙杀大顺军主帅而做严密布置。
“中！”
“中箭！”多尔衮为计划顺利执行感到异常兴奋，他瞪大眼睛，端起望远镜重新确认好多遍，最后终于放下心来，大笑道：
“噫！好！
中！”
密密麻麻箭矢正射入大顺军骑兵锋头，李来亨赐下那面旗帜已经应声倒下。伴随着大纛栽倒，顺军骑兵冲锋势头为之顿，所有人都惊呼失声，全部目光都聚焦到刘芳亮战马上。
“刘国公！刘国公中箭吗！？”
但不幸中万幸！他们只射中马世耀，而没能伤及刘芳亮！
张洪瞬间明白过来，他被亲卫骑士们挟上马背，大声疾呼：
“刘国公没有受伤！刘国公没有受伤！国公军令，继续进攻！继续！继续进攻！”
马世耀还在喘着最后几口气，那枚贯破颈部气管箭矢造成致命伤，让马世耀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他眼中神采正在迅速消逝，但在那尚未完全闭上眼睛里，刘芳亮还能看到马世耀对于大顺军最后胜利完全确信。
“马世耀！”
刘芳亮战马栽倒在地面上，七八支箭矢同时射中马匹前胸，使它不堪重负倒下。但刘芳亮却没有受伤，他敏捷地躲开马腹，右手驰长矛，左手将深蓝色罩衣掀开，露出声沾满血迹黑色盔甲。
“继续进攻！”刘芳亮以马槊拄地，大喊道，“继续进攻！不要停下来！”
刘芳亮骂娘道：“该死畜生！中甚
？”
“国公！”殿左军部将张洪飞骑冲来，他自己翻身下来，立刻就将战马牵到刘芳亮身边，让给主帅骑乘，“国公中箭吗？伤情如何！”
刘芳亮将罩衣扯，手上发力撕开，披到身旁另匹负伤战马身上。那匹战马受到集火攻击更多数倍，血水溢满于地，换上刘芳亮那套银甲马世耀身负十几箭，其中好几根来自满洲神射手重箭，都贯破铁甲薄弱处，深深刺入血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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