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清军炮兵急速射击,火力全开,炮弹飞快坠进顺军兵马阵线中。殿左军三堵墙们首当其冲,人马不能当飞弹击之力,触者战马开膛破肚、人体四肢横飞断裂,满目鲜血,洋溢在刀枪剑戟和盔甲之间。
可还有更多骑兵、步兵、炮手、铳手,在晋王李来亨监国大纛引导下,已从整个战场最中央处发起突击。战士们人山人海向清军纵深压迫过来,即便有乌真哈超火力支援,即便多尔衮白甲兵已经投入战场,但是在巴牙喇们杀到最前线之前,为数更多绿营兵已经支撑不住,形成全面崩溃之势。
数以百计军旗被丢弃在地上,无人拾起。刘芳亮战马纵骑蹂躏,铁蹄从绿营旗帜上肆意践踏而过,十倍于旗帜兵器、铁甲搁置在壕沟和土墙后面,绿营甲士狼狈逃窜,留在三堵墙骑士眼中:
只剩下根根丑陋辫子!
命运选择权回到孔有德自己手里,但他没有做出什无谋莽撞行动,只是低下头,继续命令和组织乌真哈超士兵们点燃火药。
几十门重型红夷炮黝黑鄂炮口,在烈阳下闪烁着死亡光泽,这其中还有十几门大炮是磁州和大名缴获到“随州造”。
清军与大顺军多番交手,像孔有德这样受过孙元化细心教导和培养火器专家,当然知道“随州造”火炮比清军火炮更为厉害犀利。
孔有德虽然对红夷大炮“火炮模数”完全搞不清楚,但这并不妨碍他充分发挥“随州造”红夷炮威力,将这些缴获来战利品当成手中不可多得杀手锏。
黑压压炮阵已经瞄准闯贼,乌真哈超占领着整个战场上视野最为良好块高地。孔有德居高临下,俯瞰群雄,李来亨、多尔衮……这些桀骜虎视天下枭雄,都已经被锁定在乌真哈超炮队射程半径之内!
“是东虏白甲兵!”
刘芳亮副将,殿左军制将军马世耀,他亲手为刘国公举着晋王赐下黄龙大纛,挥舞军前。多数清军目光既被大纛吸引,攻击火力也就集中到马世耀身上,以马世耀闯营元从、从征先帝十余年百战余生武艺,也难以在这样急切剧烈攻击密度下全身而退。
殿左军骑兵们冲阵已达十余次之多,虽然取得将清军绿营兵完全击溃巨大战果,但是骑兵正面冲击压迫东虏步卒阵线,伤亡之大,已到
“开火!”
“开火——”
“开火!”
孔有德发号施令同时,他身旁王府护卫们便将那硕大海螺高高举起,哽咽似呜鸣声奏响徐州,红夷炮背后火药急促燃烧,沉甸甸实心炮弹被化学能力量推动,在炮膛中完成最后加速度,熔铁飞溅。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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