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这名黑发年轻
巫师，也任由对方鲜红双眸注视
“混沌总是会有些失控。”阿诺因抬手擦拭着脸颊上血痕。
如果可以，他想再多听
些凯奥斯事，他不急着跟对方动手——在海洋之母攻击之前，阿诺因反而更愿意将这风雨欲来压抑平静延续下去。
“祂本质如此，迟早会变成个失控怪物。”阿芙拉轻轻地道，她在神祇之中，对于凯奥斯态度显然比较极端，而这样厌恶和轻视，反而恰好证明
阿芙拉无法摆脱对方诸神之源身份压力。“而祂认可信徒，也就是你，也是个怪物。”
阿诺因静默以对，不置可否。
“但很可惜，就算你是个怪物……巫师应该觉得你是个天才，祂也无法再照顾到你。混沌之渊污染几乎影响到整个神域，你知道这代表着什
吗？”
羔羊。
就算不是他，而是特里萨、甚至是曼尼尔那位白巫师掌握这种力量，神祇们依旧会为之猜疑，这是信任不足后果。
“你还无法控制
。”阿芙拉道，“但再放任下去就说不定。”
“是啊，你跟精灵神不样，他们体双魂，分裂出来两个人实力层次太低，而你……离正神只有步之遥。”
这位巫师态度过于从容，这让阿芙拉感到些许不安。
阿芙拉极力打击着他自信心，渴望从人类身上看到人类常有表现——惊恐、畏惧、尖叫求饶。
阿诺因摇摇头。
“祂重组周期到。”她勾起唇角，“混沌不能吞没其他神格，因为祂本身想要达到定平衡态，实在太难，恰好……祂吞没梦之女神芙蒂斯神格，这是因为谁呢？”
深海光影重重地压盖下来。
“黑暗沼泽纷争略有耳闻。”她道，“这是因为你？”
“你应该害怕。”阿芙拉周身海水绕动，她上前几步，拉进两人之间距离。“确可以杀你。”
那道缠绕着水流手轻轻抬起，尖锐指甲轻轻地滑过阿诺因脸颊，在这美丽巫师面容上轻柔地扫过，但她没有预料到，这样更像是恐吓触摸，竟然在对方脸颊上稍稍刺破，留下道浅淡红痕。
血液渗得很细微，阿诺因皱下眉，向后躲开对方尖锐指甲，低声道：“相信你，女士，但你也要相信。其实是个非常脆弱巫师，只要轻轻触碰，就能让受伤。”
海洋之母陷入种奇妙疑惑之中，她自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但却又真实地触摸到对方娇气身躯。
“如果你觉得凯奥斯会来帮你，那就大错特错。”阿芙拉似乎认为自己猜到他平静理智、毫无恐惧原因，“祂连自己都控制不好，怎能照顾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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