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呀。”他说。残缺
舌骨口腔外颤动，下颌骨已经破碎
半，层青白色厚霜合着灰土冻在他身上，皮肤显现出干裂青紫色。
这是个死人，而且死很久。
在他身后，夜里茫茫风雪中，还有很多人静静立着，被雪色模糊身影。昆麒麟关上门，深深吸口气。门外又响起咚咚声，而且声响越来越大，并且在不断转移——这些腐烂人正在用力撞击着书院大门和石墙，企图破门而入。昆麒麟再次从猫眼向外看去，可是茫茫风雪中，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
他怔怔地立着，觉得手脚有些发麻。脚步声和撞击声都轻，室内稍稍安静下来。手里油灯不知何时烧得发烫，他自己却没有见到。门口全是碎雪，是刚才打开门时飞落进来。
过许久，他才松口气，决定先上二楼去和封隆会和。这座书楼里有太多不正常地方，阴寒地形、黑色人影、白灰脚印、墙内脚步声，以及刚才外面风雪中那些东西……然而下秒，伴随着突然变响风雪声和呼啸而入寒风碎雪，楼北面玻璃窗突然打开，没有任何预兆。
风行，带着灯上去。看到他，昆麒麟就想起某种大型猎犬，看到个目标就嗷嗷地冲上去顿猛撕，假设当年乐阳要搞死其他同门兄弟，这位大师兄绝对是给当成杆好枪。
昆麒麟正要跟上，忽然又听见咚咚声。这次，脚步声来自于书楼大门口。大门有两层，里面是书院本身雕花门，已经被闩好；至于外面，则是扇厚重木门。咚咚声从门外传来，响个不停。
他开始以为是脚步声，毕竟疑神疑鬼久——然后忽然想起来，会不会是丘荻他们折返？这里没有门铃，只能靠砸门。这样想着，他起开雕花门门闩，大声问句是谁。
“是呀。”外面有人回答。风雪声太大，也听不清到底是谁声音。但他松口气，准备打开木门。不过就在这时，他瞥见门上猫眼，心里动动，长个心眼，探头到猫眼前，察看外面情况。
“是呀。”那个声音又响起。
同时，墙上挂油灯、他手中提灯同时熄灭，除去外面森冷
他动作顿顿——因为那个声音听起来有些像丘荻，只是被风雪声模糊。
“你怎
回来……”他松口气，没有去看猫眼，伸手起开门锁，“怎那快？”
封隆独自去二楼，也没有叫他，估计是准备独自行动。丘荻回来也好，三个人可以讨论下以后怎办。
门打开，风雪从外面白雾似涌入。昆麒麟见到门外立着个人，但是衣着褴褛，歪斜地站着。
——这不是丘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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