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始看到他，还是在
们这个项目科室刚成立
时候，对方来过次。要
家属，要偷器官呗。”他说，“那家属，印象太深
……”
“多奇葩多烦人？”
“不是不是，他话不多，没什表情。倒是旁边那个年纪大些男挺和气。那个家属……是个白化病。”
“啊？”
正喝水，听见白化病时候也差点呛到。要真是那样，确印象深刻。
，就去护士台拿换药东西，回去重新处理下。左边褥疮表面有层黑色痂，看起来像是愈合，其实看眼就知道，用镊子按按，边沿就淌出白脓来。弄个无菌区，将黑痂点点剪掉。脓至少能流满层药碗，剪掉后，底下就露出层白色脓层。
继续剪吧。
叹口气，开始剪那个已经结块白脓层，刀下去就知道事情大，脓层下同样淌出白色黄色脓，里面都快烂透，肉里面都夹满白脓层，特别像五花肉。
能清理自己都尽力清理，接着就把东西放好，在床边发会呆——是手术还是不手术啊，这个情况，最好切开排脓，从里面缝下……
将纱布盖上后，决定还是等白天能找人搭把手时候再来处理，就收拾东西，回去洗手。办公室里，值班小医生正在看片子，就把褥疮事说。他觉得还是清创为主，觉得还是切开好，就这议论会。“你别切，真，还要找家属签字。”
“那个人第次来，问几个问题，就特别奇怪你知道吗，学长，这个家属好像根本不知道5床转科室，问他是什时候转来。还问他有没有醒过，有没有说什，吓人啊这是？”
“……到底是不是偷器官啊？”
“所以也担心啊。问那人是谁。他说，自己是5床弟弟。不是说之前5床登记信息里电话都是空号吗，就把纸笔给他，让他写电话，不过这个家属说眼睛不好，旁边那个男给。那个男倒不像家属
“他家属平日不来？”
“5床对吧，啧啧，你听完就知道为什不建议手术，家属很难找。”
有句不太好听老话，叫做久病床前无孝子。个十几年植物人，实在不能指望家属还能殷勤探望。这个人信息里登记电话都是空号，地址也不是本市，医药费都没人付，医院也不能把人扔出去。这样人等于是被家属遗弃，放医院里等死。
所以听见他家属平日不来，并没有什惊讶，常来那真叫孝子，不来很寻常。
同事告诉，他总共就见过5床家属两次，最近次还是半个月前，都吃完晚饭，他去病房兜圈，就见到5床床边站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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