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试你，他是在试
。”周勉咬着牙道，他
眸中迸出火星，手掌不知不觉地按到
身侧剑鞘上。
他手被谢玟按住，这节修长白皙、带着三分柔软手指按在他手背上，却几乎有不可挪动力量。谢玟目光望着那架孤
“比预想中来得够快。”谢玟接过他茶，“子跃，今夜连夜出京，会直接进琼都。你送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仁至义尽，不可再冒险。”
周勉字子跃，他
皱眉，道：“在京中有处外宅，金银细软全数备齐，你留下休整片刻，不然……”
他话音未落，车夫驾驶着马高高地撩起蹶子，发出声嘶鸣，整个马车都剧烈地晃动起来，猛地被挡在原地。
夜色浓重，秋月如冷霜般。谢玟心中弥漫起阵浓郁、沉甸甸不安感，他抬起手撩起车帘角，见到月光之下对面，这荒郊野岭中，另架马车静静地停在对面。
匹通体雪白骏马就在马车中央，它威武不动，已经将飞驰马匹惊得嘶鸣退步，连连颤抖。
身份从此消失。”
“好。”谢玟道，“这次多谢你。”
周勉摇摇头，道：“你身份在这世上已经是个死人，不救你，就没有其他人能帮到你。怀玉，你不能再对他抱有丝期望，他是不会放过你。”
“明白。”谢玟衣衫已经换套，他撕下多余伪装，望向马车里燃烧灯烛，“他到底怎
回事？三年都过去，有什新仇旧恨还要跟算账？”
周勉沉默地望着他，在烛火映照之下，同样三年未曾见面两人都有些短促陌生感。他目光停留在谢玟眉宇眼眸间，放在腿上手动动，似乎想抬起，但又克制地按到膝盖上。
在静寂得令人窒息气氛之中，周勉握握手里茶杯，刚想起身，就在谢玟把拉回来。在车帘缝隙之间，对面那架马车上翻出玄边金底帘子，个万分熟悉、又万分不应该在此刻出现人步出车内。
萧玄谦。
他穿着件深蓝色外披，衣衫稍稍不整，也没有戴沉重尊贵冕旒，而是半束着发，发丝披散，如刀锋似立在面前，他望过来，似乎已经等候很久、很久。
周勉低低地吸口气。
“看来们等候时机不是很妙。”谢玟注视着萧玄谦，“他也在等这个时机。”
“他……他不甘心吧。”
“不甘心没真杀？”
周勉喉结滚动下：“兴许。”
他说完这两个字，连忙低下头倒杯茶，茶水随着马车疾驰在杯子里不断摇晃。
“崔盛和郭谨是他心腹，这两条狗鼻子太灵，不能早日帮你，拖半个月才找到这个时机调动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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