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腥味，但很淡，还有种别
味道。”
“是恐惧。”恐惧从口述人心底传达出来，落在纸上。
灵官村并不远，但这样
封信从灵官村送出，辗转到上海起码也得半个月，村子里如果持续不太平，现在可能已经出事
。
“收拾东西。”白准吩咐纸仆，纸仆从阁楼里拿出两个藤条箱子来，里面装上白准衣服，和洗漱用具。
“今天就走？”
白准长睫微掀，浓目望着那封信，竹刀刮开封口，从里面取出信纸，摊开几行字就把信内容看完。
“写什
？”霍震烨伸手去取，白准并没阻拦。
谭三姑信写得含含糊糊，只是请白准赶紧回去，定定要回趟灵官村，别什也没说。
“这信是真还是假？会不会是伪造？”白阳连白准师父爱听评弹都知道，说不定就知道谭三姑，伪造封信，把白准骗过去。
“三姑不识字，这信是托人写，她有事不能说明白也是自然。”
，搬去哪里，这些邻居也没人知道。
城隍庙大火，烧塌半边房子，熏黑馀庆里另半屋子，白家有钱，自然搬走。
吴太太收信，邮差随口问：“吴太太，你晓不晓得白先生搬到什地方去啦？”
吴太太摇摇头：“
哪里知道，这里片都搬空，下个月们也搬走，到时候把地址留给你。”
邮差下楼要走，小燕背着书包叫住他：“知道白家搬到什地方去。”
“立刻就走。”白准竹轮椅滚到屋内，在师父灵位前上柱香，“回灵官村看看。”
香烟笔直升到空中，又在半空四散。
霍震烨也收拾箱子，他还买许多罐头酒肉，像去响水那次样，把汽车后车厢装得满满
“你要去？”
白准点点头：“要去。”他接连梦见两次灵官村，也许真是师父在提醒他什，他要回去看眼。
“灵官村在什地方？有没有大路能到？”
白准并不答话，他拿着这张纸，突然发问：“这纸有味道吗？”
霍震烨怔，拿起信纸，放到鼻端，轻轻嗅，他闻见股极淡极淡血腥味，正透过纸墨传出来。
阿秀给她个地址，说她们还能继续来往，但她们交往变得越来越少，小燕还没长大，而阿秀突然就长大。
邮差骑车去租界，敲响白公馆门，霍震烨打开门，看见信是写给白准，还有些奇怪，等看见寄出地址，他把信揣进口袋。
给邮差叠小费，拿着信上楼叫醒白准。
白准夜都没睡安稳，在震烨怀中翻来覆去，他才刚睡下就被拍醒，眼睛都未睁开：“怎？”
“灵官村有人送信来。”霍震烨辨认下信上字迹，“是个叫谭三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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