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还是人生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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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到
西街，才发现其实人还是挺多
，不少面露无奈年轻人跟着自家长辈在里头转悠着，他们低头看着手机，根本不看两头摊位，甚至有时候嘴里还说着‘爸这
看就是假！最多二十！’，要不就是在他们长辈买东西时候来上句‘义乌批发三块个，十块三个！’。
看就知道是年末放假在家嫌着没事儿，听说家里长辈来逛什
古玩，怕家里人被骗，只好不情不愿跟过来。
像南时和过杏仙这样身边没有年长者才是少数。
确实是被关得狠，池幽得知也没有拦他出去玩，反而叫人送点零花钱给他——让他放心大胆浪意思。
南时开始没好意思收，直到打开手机银行看自己光秃秃零蛋，这才想起来他还真没钱，当即要找过杏仙拿钱，过杏仙本就帮他管理着店铺上支出，他虽然不开张吧，但是什物业管理啊都是要钱，再加上前不久才付房租，真正到南时账上……万把块吧。
南时看，麻溜就收他师兄给零花钱。其实万把块也不少，但是对于西街那种动不动能冒出个古董地方，万把块是真有点少。而且过完年可能没几个月又得交房租，就他这个月啥也没干收入，还真是交不出来。
淦，金融危机，以后宽裕再还给师兄就是。
南时久违没有穿什长褂，而是穿身普普通通毛衣长裤——开玩笑，穿长褂那不是往脸上写‘这人懂行速速抬价’吗？
南时这会儿跟坐大牢出来样，看什都新鲜，东看看西摸摸，完美扮演他之前所说那种‘刚出社会年轻人’应有表现。
过杏仙家里虽然不是做古玩，却是做玉雕，两行互有些交集，论眼力，吊打南时。
而南时已经就着个看着破破烂烂看不出是什玉——或者就是染色石头雕手把件和摊主杀起价来：“二百？”
摊主非常配合嗤笑声：“两百？这样品相两百哪里买？
现在就去批发！至少两千！”
南时瞅眼过杏仙，催促意思非常明显
去逛古玩市场，最厉害打扮就应该是把自己往小白里头打扮，少不知事大学生，刚出社会小年轻，看就知道不懂行，手里又没有很多钱，这样来，摊主才会在报价时候斟酌下，不敢开太高价。要是发现漏，那更好，他就算双眼冒光，摊主都以为他傻缺被骗，开个自以为高价，这单稳。
完美。
过杏仙打量着南时：“……别说，怎感觉你这趟下去回来，人越来越贼？”
南时：“别问，问就是人生艰难。”
“你眼睛下面哪来红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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