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斗深吸
口气，瞥向千舟。千舟望着前方，完全不看他，仿佛在告诉他：
不会帮你
。玲斗平复
下呼吸，面向将和说：“说实话，没有清楚地描绘过什
未来。”他注意到将和脸颊侧肌肉抽搐下。“只会捣鼓点机器，既没学历也没过人之处，件可以用来闯荡人生武器都没有，就是这活到现在。从生下来，便无所有，打懂事起就没有父亲，母亲也很快去世，在无依无靠环境里长大，只能自己保护自己。过去如此，未来恐怕也不会改变。但仍有决心，既然无所有，也就不害怕失去。会认真过好当下每个瞬间，前面有石头落下来，就闪身躲开；有河流挡住路，就纵身跳过；倘若跳不过去，就从水里游过去；若是河水流得太快只能随波逐流，漂到哪里，哪里便是人生。打算就这样活下去，直到死那天。未来，只要有样属于自己东西就好，不定是钞票、房子或土地那样丰厚家底，即使是身破破烂烂西服，或块不再走动手表，也都没问题。生下来时候什也没有，当离开这个世界时候，只要有样东西在身边，就算赢。”这些都是玲斗平日里所思所想，今天口气说个痛快。他长舒口气。“这样描绘，您觉得可以吗？”
将和怔怔地盯着玲斗，收起笑容。“立志要做棵无根草啊。你很能言善道，话语中颇有些打动人心地方。”
“谢谢您夸奖。”
“你回答个问题。如果你前方是死胡同，你会怎做？原本打算径直向前，可前面立着道高墙，旁边有两条路，条向左，条向右，你会选择哪边？是凭感觉判断，还是像近来那些年轻人样，将问题上传到社交软件，等陌生人给出解答？”
“不，在那种时候般……”玲斗本想说“掷硬币”，却又把这
任要职，他们纷纷介绍自己头衔，可玲斗个也没记住。
“玲斗上哪所大学？”将和问道。
玲斗闻言浑身紧，转而又告诫自己要不卑不亢。“没上过大学，是高中学历。”
旁边几个人表情起变化，但将和依然镇定自若。“这样啊。学历也没什大不。那你高中毕业后做什？”
“很多，先在食品加工企业上班，后来又去餐饮店……”
“简而言之，就是没在个地方踏踏实实干过，对吧？”
“那是因为——”玲斗不知如何回答。
“好，”将和抬手打断他，“过去都过去，重点是将来。你对今后人生有什规划？不会想要辈子守着神楠吧？”
“……”
“让听听你描绘未来是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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