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董事长公子很喜欢你《雏鹰》,也算你半个粉丝,你见见又怎,端得跟个贞洁烈妇似。”
还有贺骁曾经对他说:
“也是你粉丝,《雏鹰》从头到尾都看完,就为看你。”
那个被称之为族徽石雕,在那个噩梦般夜晚,齐厦被人抱出去时候曾经片刻清醒中瞥见到过。
他当时脑子什都分不清,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做什,又是在哪里,可是只是眼,那狰狞凶兽面目,他记住。
车停下时候,山间十分幽静,可是远处有烟花炸开五光十色,映着天空靛蓝,瞬间绚烂已极。
和齐厦想象中求婚场面背景别无二致,齐厦垂在身侧手隔着大衣触碰到首饰盒坚硬,那是他想要天长地久。
他身边坐着是他英雄,他将军。
齐厦坐着没出声,许久,贺骁动,贺骁身子朝他凑近,手按住他头侧椅背,艰涩地开口:“是。”
无头无尾两个字,并没说清什是,但齐厦猝然转头,晕着水光眼睛看向贺骁,“不是你。”
雕瞥过去,片刻又收回来。
而齐厦直没有看他,像是耐不住屋子里头可怕沉默,倾身上前去端茶几上茶杯,只是他力道毫无控制,手刚触碰杯沿,里头茶水随着杯身倾斜猛地荡出洒在茶几木面。
他有些无措地缩回胳膊,由始到终,眼神都直直,整个人像是三魂七魄被抽走半似。
贺骁明白,这里很多东西都是从贺母跟魏憬铭同住那栋别墅搬过来。
贺骁大概也明白接下来节目怕是继续不下去,这天终究要来,他从来都不是个不能承担人。
只是印在脑子里,这多年,这个东西是真实存在还是他梦中臆造,他从没分清过。
他没想
贺骁喉头被哽下,再说话时声音有些沙哑,“是。”
齐厦像是有重重天雷劈在头顶,目光刻不离地锁着贺骁眼睛,“怎能是你!?”
齐厦这时候脑子已经有些恍惚。
但恍惚间仍有些声音在耳朵边上吵得人烦不胜烦。
会儿是他经纪人。
他伸手攥住齐厦手腕,“走,们回家。”
齐厦掰开他手指动作几乎是下意识,这才抬头迎上他眼神,眼中惊恐毫无遮掩,支支吾吾地说:“不用……不是还要听阿姨收藏黑胶吗?现在回家……算什?”
贺骁心疼得像是被什在生割活剐,但由着齐厦继续坐在这自欺欺人地粉饰太平更加残酷,因此他把齐厦拖走动作完全不容抗拒。
齐厦只是最初本能地挣扎,随后就默默走在他身后,不再说话也不再反抗。
沉默直维持都他们上车,车从别墅院子开出去,沿着山路行驶到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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