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
孟庭静不是个能让人偷着笑出来主子,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对这莫名其妙笑容便感到很不舒服。
那人被他冷冰冰语气吓跳,忙收敛笑容,老老实实地答道:“是……是俞先生说话好笑。”
“说话好笑?”
“那大夫来给他看病,俞先生说不用看,他知道自己得什病……”那人忍不住又想笑,“他说是相思病……”
宋玉章笑笑,“讨喜欢是很难,”他挑眉看过来,乌眼珠黑黢黢,“说不定要豁出命。”
俞非鱼回棉纺厂——他住在那儿宿舍里,有些头重脚轻地晕晕乎乎,他还没有在这样短时间内这样迅速地爱上个人,就像是被人从空中推下来般四面失重,失重得太厉害,几乎有天旋地转意思。
俞非鱼在床上躺半天,翌日竟然真发烧,烧起来还挺厉害,他是个挺重要人物,工厂里立即便有人给他请医生并汇报给孟庭静。
孟庭静道:“请大夫吗?”
“请,请个洋大夫。”
将红唇盖在宋玉章嘴上。
小凤仙是个会亲,宋玉章同他是棋逢对手,俞非鱼只望见两人舌头粉红粉红地贴在块儿又分开,带出点湿润味道,他看呆,等两人亲完后,宋玉章嘴唇上已经是嫣红片,目光若有似无地看俞非鱼,“看会吗?”
俞非鱼不是没见识人,国外风气要比国内开放许多,饶是如此,他也被宋玉章有些吓着,觉着宋玉章口舌鲜红,好像只吃人艳鬼。
小凤仙下去,宋玉章掏手帕去擦嘴上沾上口脂,俞非鱼怔怔地看着他,忽然道:“你好像也并不是很高兴。”
宋玉章擦嘴,抬眼瞟向他,“哦?何以见得?”
孟庭静手上握着书卷,身下摇椅僵冻般动不动,那人开始还笑,笑着笑着便察觉出气氛不对劲,他是待在工厂里人,难得来孟宅趟,对孟宅里发生事都不知道,孟家佣人嘴紧得像哑巴,因为漏嘴说不准真会被毒哑,那人越来越感觉到低沉气压,都开始有些两股战战
“大夫怎说?”
“大夫说就是感冒发烧。”
“知道,”孟庭静手上捧着卷书,这卷书是孤品,他看半,“派人好好照顾他。”
“是。”
属下正要走,孟庭静眼瞟过去,不知怎正巧望见那人在笑。
“说不清,是种直觉。”
“直觉?以为女人直觉才灵验。”
“也希望直觉不灵验。”
宋玉章又去擦拭脸上红印子,“你直觉很灵验,只是觉得他很好玩,其实现在喜欢更威武高大些男人。”
俞非鱼道:“但觉得你好像也并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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