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段剑舞之后，散月开始围绕着祭坛念念有词，袖中洒出把把
符咒，符咒飘出便在空中即刻焚烧，落下纸灰纷纷扬扬，乐天实在没忍住打
个无声喷嚏，又恢复面无表情。
范宣跟看戏法似，乌黑眼珠瞪得很大，拉着薛乐天袖子道：“哥哥，他剑怎
会冒火？”
“他厉害呗，”乐天淡淡道，又叮嘱道：“说不要再叫哥哥。”
范宣老是忘记薛乐天这嘱托，又小声叫句‘乐天’，说罢，他心里甜丝丝，靠在薛乐天肩上又是笑，抬眼望见散月又撒出片符，那符像是有人指挥似在他身侧连成串，他禁不住拍掌叫道：“好！”
完全把散月真人当成街头卖艺。
“别叫哥哥，听上去怪怪，”乐天在范宣挺直鼻梁上刮下，“以后就叫
乐天吧。”
“乐天……”范宣嘴里反复念这个名字几次，欢喜道，“这名字真好！”
乐天挑眉道：“哦？倒要考考你这小傻子，这名字好在哪里。”
范宣皱眉努力思索，面色认真地想半天，郑重道：“因为是哥哥名字，所以好。”
乐天噗嗤笑，“你这傻子，就知道你来来回回就那几句。”
甩袖离去，散月脚步翩然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乐天心中觉得好笑，神棍？真是骗到祖宗这来。
“阿宣，你想不想跟离开这儿？”乐天垂首道。
范宣在乐天怀里仰脸，不假思索地回道：“自然！”
“爹爹不要？”
散月真人行骗数十年，心理素质堪称流，丝毫不被影响，依旧脸淡然，在符咒撒完之后，忽然闭上眼睛。
“乐
……
三日后，散月真人做好完全准备，摆白玉祭坛，上头个紫金香炉，里头插三支高低不依香，香灰却是雪白，下头撒把糯米，他自己也是换上身飘飘若仙长袍，加上他那修长白胡须，清瘦身子笼罩在宽大道袍之中，整个人看起来还当真是仙风道骨。
范宣与薛乐天齐坐在祭坛对面，范东来坐在侧首，面色凝重地望着散月真人。
散月先是来段非常之优美舞剑，手上桃木剑会儿冒烟会儿冒火，看得范宣忍不住惊叫连连，范东来也是震动不已。
唯独乐天看昏昏欲睡，没打哈欠都是为保持形象。
“爹爹不喜欢，喜欢坏，也不喜欢他。”
“好，”乐天轻捏下他脸蛋，“那就带你这小瘸子溜。”
范宣天真道：“为什是小瘸子？不是登徒子吗？”
乐天微微笑，低头在范宣唇角亲下，“想你是什，你就是什。”
范宣对这句话毫无异议，回应道：“你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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