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叶韵从马车里探出身子，撑着雨伞下
车，走到沈明面前。
沈明倒在地上，头发遮住他
面容，叶韵将伞撑在他身上，温和道：“您是否不舒服？”
沈明没有说话，旁边丫鬟追着上来，她踩在地上水上，随后就发现自己鞋子变颜色。丫鬟惊叫
声，声音惶恐道：“血！”
说着，丫鬟抓住叶韵，忙道：“小姐，此人非善类，
们走吧。”
叶韵皱皱眉头，她仔细盯着这人看片刻，才发现这人身上全是伤口，她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决定转身。
留下来。
他想叫她——留下来，看看。
不是救救。
是看看。
他想，他来，他终于从荥阳回来。
叶韵……
听到这个声音，沈明心里唤出她名字来。
他低低喘息着，他想叫她，可他已经没力气。他感觉自己魂魄已经离开躯体，他冷眼旁观周遭切，却无法操控着他身体做出点动作。
马车渐渐近，他清晰听到里面话。
她说到他。
流出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死，他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冷。
旁边有马车远远而来，依稀听到有小姑娘说话声音。
“小姐，下次您别看账看到这
晚，再拼也得照顾着身子，大公子说，家里养得起您，让您不要操心。”
小姑娘说完，个平静又清冷声音响起来。
那个声音让沈明有些熟悉……
若只是个随意倒在地上可怜人，她会救。可这带着满身伤人，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然而在她转身那
无论未来，是生或者死，他终归回东都，终归见她面。
可那马车没停，它仿佛时光，仿佛命运，不停歇往前转动，似是碾过他血肉之躯。
眼泪混杂着雨水从他脸上流下，他痛苦闭上眼睛，然而也就是那刻，马车停下来。
“那里……”
叶韵撩起车帘，探出头去，皱眉看着地上沈明，有些犹豫道：“是不是有个人？”
她说：“沈明是个莽撞性子，在永州不知道有没有给玉茹闯祸。”
“不过也不必担心，闯祸，总有顾九思给他兜着，他们三兄弟穿条裤子。”
“你说他孩子气？其实也不是，他只是心里爱恨，比别人鲜明而已。”
叶韵……
沈明听着马车从他身边走过，他喉咙里发出声极浅极低呜咽。
不，其实不止是熟悉。
应当是他，朝思暮想，日夜挂念，时时刻刻想着个声音。
“大公子同你说笑，你别当真。”
那个声音说着，慢慢道：“总得找点事儿做，玉茹在外面忙着，不能比她差不是？”
说着，那声音笑起来：“也不知道他们在永州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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