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刹蒙头冲出空桐府,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该往哪里去。
如果昨晚上那人真是雪烙,他是什时候回来,又是什时候离开?自己将他伤得那重,又抱着他喊着雪祈名字,会不会让他很伤心?最重要是,他现在究竟躲去哪里?
月刹如此
雪烙摊摊手,脸上十分无辜:“也许,濮阳族长真是认错人。”
月刹仔细回想当时情景,突然意识到,昨晚那人,身上穿着件白色袍子。白袍虽是雪祈常穿衣裳,但惟独昨天,身为新郎雪祈,穿是红袍。
意识到这细节之后,月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喃喃自语道:“难……难道那人是……雪烙?”
雪烙听他说出自己名字,脸色也是变,身子晃晃,差点便要失态。好在絮儿及时稳住他,并暗中握握他手臂,令他迅速镇定下来。
雪烙故作好奇地问:“雪烙?怎,难道濮阳族长昨晚见着那弟弟?”
絮儿在场,无法开口。
雪烙淡淡笑:“听管家说,濮阳族长昨夜醉倒在府外,照顾不周,真是抱歉。不知濮阳族长现在身子如何,没有受寒吧?”
月刹怔住。他眼中雪祈,又恢复到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疏离姿态,仿佛昨夜两人极尽缠绵,不过是他醉酒后旖旎之梦。
他下意识地检查下自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不知何时被换身新衣,他拿不出有力证据,证明昨夜记忆不是梦。
他求助似地看向雪烙,语意不明地问:“雪祈,昨晚……昨晚那个人,是不是你?”
月刹忙心虚地掩饰道:“不……可能……真是看走眼。告、告辞……”他说得语无伦次,不敢再看雪烙眼,仓皇跑出去。
目送月刹身影消失之后,雪烙这才卸去镇定伪装,恍然惊觉后背全是冷汗。
“嫂嫂,刚才谢谢你。”雪烙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
絮儿心疼地替他拭去额角细密汗珠,说道:“此次总算是蒙混过去,但月刹已经疑心那人是雪烙,你该怎办呢?”
“就让他怀疑去吧,”雪烙幽幽道,“反正,雪烙已经不存在。”
“昨晚?”雪烙露出疑惑神色,“不知濮阳族长所指何事?”
月刹时哑然,当着絮儿面,他实在不好把话挑明,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昨晚入洞房之后,便直陪在絮儿身边。”雪烙说着,态度亲昵地执起絮儿手,而絮儿也十分配合地挽住他胳膊,露出娇羞神色。
雪烙继续道:“所以濮阳族长,虽然不知你所说‘昨晚那个人’是何意,但想必应该不会是,因为和絮儿……很早便歇息。”
月刹脸色阵苍白:“那个人……真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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