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伸出双手捧住雪烙脸,强行扳过来让他面对自己。“看着,”月刹低声呢喃,因为醉酒而变得低哑嗓音,此刻听起来显得无比魅惑,“看
月刹抬起头,眯起眼睛仔细盯着雪烙看良久,才认出他来,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地道:“雪……雪祈,你终于……终于拜完堂吗?”
雪烙双眸黯,低声道:“是,拜完堂。”
“新娘子……是不是很……很漂亮?”
“是,很漂亮。”
月刹脸上露出失望神色,却又像个执拗孩子般,不甘心地继续试探着问:“那你……那你喜欢她多点,还是喜欢……多点?”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指望事情,不如从开始就不要付诸希望,就这样过辈子吧……”
虽然这般自安慰着,但雪烙心里仍是觉得空落落。他在院子里四处走走,仍是无法排解心中烦闷,于是干脆脱去喜服,只穿件白色袍子,漫无目地走出去。
刚走出府邸没几步,便瞥见旁角落里伏着个黑影。
他警觉地朝那个方向仔细瞧瞧,突然睁大眼睛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在婚宴上月刹。
此时月刹如滩烂泥般匍匐在门前石狮子后面,怀中抱着只空酒坛,时不时地将它举起来往嘴里倒,倒不出滴酒之后,便皱起眉往坛子里瞧,仿佛不明白这酒坛为什就空。
雪烙喉间哽咽,无法作答。
月刹盯着他看,不依不挠地追问:“雪祈,你究竟喜欢她多点,还是喜欢多点?”
雪烙咬咬唇,答道:“自然是……更加喜欢自己妻子。”
“你撒谎!”月刹目光突然变得咄咄逼人,声音也大起来,“你撒谎,你明明心里是喜欢,你为什不肯说实话?”
雪烙被他说中心事,有些狼狈地撇过脸去。
这个家伙,遵守诺言不去他婚宴上捣乱,却是个人躲在这里把自己灌醉。雪烙从未见过月刹这般落魄模样,此番看见他烂醉之后做出幼稚行为,非但没有觉得好笑,反而心中苦涩难抑。
他定定站在原地,几次举步欲前,却又生生顿住。
耳边有两个声音交替出现,个说:“与哥哥起设下障眼法,困住自己,也困住月刹,如今见他为情所困、为情所累,若是如此放任他不管,心中总是过意不去。”
另个说:“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抛弃雪烙切,就连着爱他那颗心也起抛掉,不管看见什,都不能心软、不能怜悯、不能动摇,否则切将前功尽弃。”
天人交战片刻之后,情感终究战胜理智。他缓缓走到月刹面前,从他手中取过酒坛,柔声劝道:“已经没酒,不要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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