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弹几十斤铁琵琶,拨弄铁琴弦到双手鲜血淋淋,回头照样弯腰用廉价洗洁剂清洗摊子上碗筷,酒杯,赚上几百文就是快乐天儿。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你双手是需要养护,是需要保护……
林苑春将手掌举很高,来回看着自己双手。
手套鹿皮被裘消很薄,舒展来回不见拉力,却能感受到慎重保护力量,他被包裹相当安全。
这双手被上保险,只价值五百万贯。
就这遭遇,收集灵感够他写几首歌儿。
他们今天也是大早起来,按照行李里标示好第天,第二天标记,很认真打扮自己。
体面,总是没错儿。
尊重旁人也是尊重自己。
爷儿说没错。
度去理所当然爱他。
盥洗室房门被轻轻推开,何明川举着件半长,有着绝对裁剪痕迹改良暗纹袄子说:“春儿,这件衣服分不清前后,你给看看呗。”
到这地儿,林苑春他们才明白爷儿苦心。
搞艺术,尤其是表演流,跳舞也好,弹奏乐器也好,唱歌也好,这群人是艺术流派里最会打扮,最具有个性群。
他们对美学认知是跟外面人不样,胆大,夸张,精致就是这群人暗属性,发明流行就是他们名字。
屋外传来礼貌敲门声。
“几位老师,们可以进来?”
林
只是,到底他们还是保持些本真,不同于别艺术家,出来进去都是呼啦啦群人侍奉照顾,他们三还是习惯自己管自己,只是这好衣裳,也是忒麻烦些……
林苑春接过何明川月白色薄外套,来回看会后才失笑:“什呀!这衣裳就没有前后,你随便穿吧。”
何明川眨巴下眼睛,再次举起这件衣裳前后看次,抱怨嘀咕着离开房间。
老阁莱手表,羽毛坠儿白金链,淡青色手工编毛衣,知牌运动裤,老正皇牛皮尖头短靴,豹霸短风衣……
林苑春慢慢挽起袖子,从精致木盒里取出双薄鹿皮长腕半指手套给自己套上。
昨儿来,评判团队里六十岁老太太,都要穿着精工细线,撞色大胆服饰,人家带身荷花属性银器都不嫌弃碍事儿,指甲长能在上面画历史长卷。
再想想自己羊皮大袄,再想想自己旧围巾,用补丁大袋子卷裹吃饭家伙……呃,真是头冷汗。
差点就给故乡丢人。
他们自然不在意别人评价,却也不想旁人评论时说,啊,北燕那群艺术家啊,那就是群乞丐啊!常辉郡里那些人啊,就是群乡下力工啊……
恩,伟大艺术行当,照样不缺嘴损孙子,林苑春觉着走出来总是没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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