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
寒意涌上心头。如果不是剑圣提醒，他根本不曾注意到那里有人。
如果他是
个人，那
极有可能，今天就会被偷袭致重伤，甚至死在这里。
殷璧越手按在
剑柄上。草丛里人影依然没有动。时间，只有风过荒野呼啸声。
但他知道，
东陆资源枯竭，势力割据，弱肉强食，没有家独大宗门能制定规则。只要修行，渴求自保实力，就会活在没有尽头争抢中，无时无刻不在考验人性。长此以往，很多人适应这样生活，东陆便愈发闭塞。
“师父对东陆很熟？”
殷璧越本是随口问问，想来剑圣游历多年，哪有不熟地方。知道十二宫如何收徒也不奇怪谁知道卫惊风回答，“熟啊。
就出生在东陆，和李土根个村。”
殷璧越无语凝噎。
剑圣也不欲再提这个话题，又说起魔修种类，“还有种，没有师门，自己摸索着修行。他们没有依靠，同样没有束缚。擅长杀人夺宝，以抢掠为生，不在意代价，也不怕死。”
你觉得，魔修和们区别在哪儿？”
殷璧越觉得师父在考校自己，谨慎答道，
“辈修行中人，以天地灵气化为自身真元，吐纳过程中，吸取生气，吐出死气，是谓生生不息。而据说魔修功法，百无禁忌，无论生气死气，并吸收，甚至连活物血肉，尸体煞气都可以收为魔息……”
他不曾见过魔修练功，这番话也是从典籍记载中得来。
剑圣沉声道，“不错。但魔修也分为两种。十二宫弟子，在入门时，会由师门长辈将经脉寸寸打碎，催灌魔息。经脉重生之后，强度最高能提升十倍，更能忍痛吃苦，还会让骨骼皮肤都再造次。人类身体构造被改变，他们也不再认为自己是人类。通常自诩魔族。”
殷璧越道，“可怕。”
不怕杀人也不怕死。不受任何规则约束，更不用说道德良心。他不禁想到，如果遇到这样对手，即使境界相似，取胜也难。
剑圣点头，“对，确实可怕……喏，你看，这不就来个。”
殷璧越停下脚步，蓦然侧目看去。只见半人高荒草丛里，有双眼睛直直盯着他。
没有感情，擅长隐蔽，很有耐心，是兽类盯着猎物眼神。
殷璧越蹙眉，正常修行者随着境界提升，身体状况和五感也会变化，但也不至于产生偏离人类自认知。
剑圣似是知道他想什，
“如果你见过那些被扔在崖底，经脉尽碎，生存都是问题，却还能互相厮杀，直到活下人可以拜入魔宫，就会明白他们想法。”
殷璧越沉默。
世人大多认为魔修残忍嗜血，是因为修炼邪祟功法缘故，但剑圣看到更深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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