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荆荻……真是荆荻！”
宋浅意等四人震惊失色。
荆荻走上亭外竹台。他眼窝深陷，形销骨立。明月湖
青色剑褂罩在他身上，空空荡荡。
无数道目光落在他身上，或惊疑、或同情、或惋惜、或鄙夷、甚至有幸灾乐祸。
多少年轻弟子羡慕嫉妒过荆荻，那
***
水牢幽寂，数位明月湖弟子打开石门，鱼贯而入。
“荆师兄，现在有个机会，你想不想出去？”
荆荻被服侍着梳洗
新、换上干净衣物，重握“冰镜玉轮”，他轻轻摩擦剑柄，像与位老朋友打招呼。宝剑在鞘中低吟，欣喜地回应他。
“谢谢。”他对冰镜玉轮说。
事？
紫裙女修上前两步，对云虚子道：“掌门真人容禀，当日贵派荆荻道友第个发誓。
有没有说谎，不如请荆荻道友前来对峙。只要他否认，今日绝无二话。”
明月湖根本没想到霞山来这招，暗骂果然‘最毒霞山妇人心’。
众目睽睽下，云虚子不好为难年轻女修，那样有失威严风度，只好沉声道：“荆荻正在闭关，如何出来？”
紫裙女修笑笑：“却怕他心虚，因为早知今日，才不敢出来。是荆荻心虚，还是贵派心虚？
有位弟子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坦然受
这声谢：“到大会，什
该说，什不该说，你应该清楚。荆师兄，你有什想不开？出去之后，听师父话，咱们就还像从前样。喏，剑也还你，可别说是宗门苛待你……”
荆荻持剑在手，淡淡看他眼，那弟子被他看得发冷，不自觉收声。
荆荻知道，促成此事，需要多方努力，如果他不愿出去，便是辜负朋友连日苦心。
他走出水牢，照见月光甚觉刺目，切恍如隔世。
随人影走近，各派竹道上响起低呼：“那是谁？”
此言大不敬，然而不待云虚子斥责、圣人动怒，霞山掌门涴芷仙子便骂道：“孽徒放肆！圣人在此，自会公允处事，哪有你多嘴份儿？”
云虚子冷冷盯着涴芷仙子。但霞山已占道理，倘若不说明白，今日就算态度强硬，也有损门派威信。他只好传音请示归清真人：“宗门培养位可用之才，付出多少珍贵资源、心血时间。荆荻还没有为宗门做贡献，就这样废，也着实可惜。不如再给他最后次机会，看他愿不愿意把握。各派当前，料他也不敢胡言。”
归清真人点头应允。他其实不耐烦这些年轻人小打小闹，横竖翻不出波浪。而就在刚才某个瞬间，他感知到天地气机微妙变化，那竟然是……霁霄气息！怎会是霁霄？！
他闭目飞速推演，不再理会眼前琐事。
“那便破例次。”云虚子指使座下弟子，“去，传话与荆荻，请他出关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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