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肆大笑：“不过是几颗下品灵石、中品灵珠，会发光、会变色而已。但凡俗小国
孩子，没甚见识，最好骗。动动
春水：“哈哈哈看来不是撞鬼，是撞妖
！”
秋光奇道：“怎
是小孩？他多大？”
胡肆：“七岁半。”
春水笑道：“原来还是个小朋友，没福气撞上狐妖艳鬼。”
胡肆：“对，小朋友见孔雀说人话，又惊又疑，吓得赶忙关窗户。等院子里彻底没动静，他还蒙着被子不敢睡。天亮他出院去看，哪有什孔雀，草丛里有
支孔雀羽毛，五彩斑斓，还闪着光！”
胡肆摆摆手，两人不敢上前，局促地站着。
胡肆笑道：“来，坐，
给你俩讲个故事。”
秋光放心地笑起来：“今夜境主兴致好，又要讲故事。”
胡肆缓缓道：“小时候有个朋友。今天就讲他故事。”
春水、秋光左右坐在他身旁，心情放松。她们知道这时胡肆最随和，几乎有问必答，有求必应。寝殿香烟袅袅，纱幔重重，靡艳而安逸。
捉来？”
胡肆笑笑，却摇头：“鸟不能捉，捉来养不长久。要它自己飞进来才好。”
春水掩嘴笑道：“什鸟愿意自己飞进笼子？”
胡肆：“傻鸟。”
“哈哈！傻鸟！”
春水道：“孔雀妖翎羽，对小孩也是稀罕物。”
“第二天晚上，他还不敢睡，等到后半夜，那只孔雀又来。孔雀问‘你叫什名字’？”
春水：“他答吗？”
胡肆：“他当然不敢答，可是孔雀每天都来，今天送他彩色羽毛，明天送他海底龙珠、天上星星。个月之后，他将孔雀当成好朋友。”
秋光：“龙珠和星星？怎可能？！”
胡肆道：“这位朋友，出生于大陆北方凡人小国，户富庶之家。他从小好学，喜欢看书，也喜欢看志怪话本，牛鬼蛇神、山鬼狐仙之流。有天晚上，他坐在案前挑灯翻书，忽然听见院中窸窸窣窣响动，好像落进什庞然大物。他心里害怕又好奇，忍不住推开窗户缝……你们猜猜，他看见什？”
春水：“什？”
“只大孔雀！”
秋光：“怎只是孔雀，不是狐美人。人间话本不是最爱写书生撞狐仙、撞艳鬼。”
胡肆道：“那孔雀竟然口吐人言，‘小孩，你别怕，是天上神仙’。”
“只听过守株待兔，境主要守笼待鸟啦！”
两位姬妾与四位侍女都被逗乐，寝殿里响起银铃般笑声。众女笑闹作团，忽听胡肆悠悠开口，说句话。
这句话没人听懂，笑声时静下。
胡肆说：“快，再等等。”
春水去点香炉，秋光示意众侍女退下。寝室安静后，两位宠姬行至榻边，服侍胡肆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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