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换下
卷，到底也是个容易钱。而朝上下都在贪、都在乱，这银子还是他上梁不正
顶头上司送来他跟前儿，他又凭什
要同这送来
嘴边银钱过不去？自然半推半就地应。
冯己如见此，便掏出写有关节字条来，低声嘱咐那主事道：“那学生原也有些才学，只求中个贡生，不求进士，中榜也绝不会扎眼，你就小心些看着办，无需惊怕，好处是少不你。到时送上来卷子，你定要想法子放在乙箱里，这样抬来馆中才归
手下，记住没？”
主事接过那字条，哎哎点头。冯己如眼见妥当，便不作耽搁地往来处折返。
主事待冯己如走远，仔细记背下那字条上关节，收入袖中便往阅卷房去。可进门，他竟见自己阅卷号房里已然坐个人——
此人正是今科主考、他上司上司，礼部尚书裴钧。
主事腿软扶着门框，还未来得及见礼，裴钧已和气地向他笑道：“冯侍郎方才吩咐你事务罢？说什？”
主事立马知道是冯己如行踪败露，叫裴钧察觉所为，此时已心头击鼓、脑袋发懵，扑通声便跪在地上，立马招：“禀大人，冯、冯侍郎让下官荐卷子……说要放乙箱里过给他，还给、给下官送、送份儿关节来，下官也是听令——”
“什样关节？”裴钧好整以暇坐在他阅卷桌边，向他伸出手道：“来，给本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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