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连三日如此,每每又让他瞧
他当年那轻蔑她,想起这样女子在闺中这样不要脸地肖想着他,便觉得恶心得想吐,想要剑捅死她。
他没有见过她,便开始恨她。她穿着大红嫁衣艰难地走到他面前,她伸出双苍白手。
那天也是这大风。
他做什呢?三年来他不停地想,终于想起来。
他掌打在她胸口。
撩开行军帐,眨不眨地蹲着看,可木头还是木头,没变成什小妞,看久,就困,骂句“扯他娘淡”,裹着被子便睡。
有些巡夜却再不敢单独行动,路提心吊胆,直至寅时,雾气还浓浓,将亮未亮时候,巡夜也都倒头睡,成觉歪会儿,便又听到帐外异动。
他想想,从帐后转过,由那缝隙窥伺着圜台。
这夏夜,天闷热得厉害,乌云像涨潮时江水般翻滚而来,不过时半刻,就要下,bao雨。
那圆木头顶端钻出枝嫩绿芽叶,芽叶渐渐伸长垂下,似柳非柳,天际雷声大作,乌云浓黑,垂下枝条钻进泥土中,四周泥土瞬间变得干涸龟裂,它从泥土中重新抽出枝条,那枝条站直身躯,亭亭玉立,已然变成女子纤细腰肢,芽叶从枝条中分立而出,眨眼间伸长,细长手指已从中伸出,雷声轰鸣,渐近,击倒她身旁玉柱,木皮渐渐脱落,露出白洁脚趾和笔直双腿,东南来风,那木皮已然随风变成件鹅黄裙衫,迎风而立,少女长发柔软。
雷声越来越大,他恍惚着眼前切,他等年又年,等辈子又辈子,贫贱有贫贱日子,富贵有富贵活法,有些时候,天不愿予人姻缘,所以你连见她面都艰难得好像隔万水千山,每每到眼前,可却是这样那样差错,总也看不见。而他等这久,也只是等着再看她看,再瞧她眼。
好好地看看,好好地让她也看见,他眼底是怎样……喜欢。
然后,再好好地断。
他扑到雷电中,抱住她。
雷击到少年身上,他忽而想起什,酸涩道:“果然是你,第二次。”
她笑声,对着成觉方向,温柔亲切道:“公子,真身三百年不见君,你向可好?”
东南来风,风吹到少年心上。
如锁链般闪电随着响雷奔腾而来,它们张牙舞爪,垂涎地看着少女。
他想起她穿着嫁衣亭亭玉立样子。
这世间爱从来是不均等,他常常听说闺中她,每逢初十五总爱去道观,她祷告话丫鬟、婆子都听出茧子—希望哥哥快些战胜,希望未来夫君能够喜欢上。万法自然道祖啊,请您实现,信女愿奉上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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