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想拥着他,紧紧地拥抱着他,将他嵌入骨血。
阿愿……
终于重新环上那截窄腰、
他抬步,与脚下湿滑鹅卵石做着斗争。
他披荆斩棘,逆流而上。
好不容易,他终于走到顾景愿面前。
视线从对方白净面庞掠过,他近距离地、疯狂地打量着他眉眼,他鼻梁,他双薄唇。
而后,他无法自持地,紧紧地抱住顾景愿。
这多年过去,许久许久,顾景愿心绪都没有如此起伏巨大时候。
像生怕对方转眼便真去西域,他不顾切地冲他喊道:“说不要再为做任何事,你到底懂不懂!”
眼眸睁大,长长睫毛抖动着。
成为顾景愿以后第次,他这样歇斯底里地喊:“龙彦昭!”
……
声音不复往日平淡,或许是不住喘着粗气缘故,倒叫人很容易听出他心绪起伏。
平坦空旷平原上,二人相对而立。
时间仿佛静止。
又像是那条那条静静流淌河流般,切都从未停歇过。
顾景愿眼眸也有些发红。
慌张地回过头去看顾景愿,就只见同样落入水中阿愿身衣袍和黑发皆已被打湿。
他抬起头来,头顶倾洒而下明亮月光中,几缕乌黑秀发紧紧地贴着他面颊,将他原本白皙如玉张脸衬得更为白璧无瑕。
顾景愿喘着粗气。
这样长时间运用轻功对他来说显然十分吃力,他神色看上去都变得有些憔悴,双桃花眼痛苦地张着,眼眸轻眯,嘴唇轻抿。
但还是固执地抬着头。
他抱着他,埋头亲吻着他被河水打湿面颊,试图去碰他唇。
……
好像已经足足跨越整条漫长汹涌河流。
他们浑身疲惫。
他们激烈颤抖。
他喊他名字。
明镜如水月光里,他这样喊着他名字。
龙彦昭眼眸剧烈震颤,满眼都是面前这个削瘦挺拔身影。
就正如他早已被塞满心房,里面满满当当,装着都是这个人身影……
龙彦昭再也忍不住。
他已经看穿切。
上午便看见这个人,当时还以为自己眼拙,认错。
直到金陵知府知州不请自来,双双赶到,顾景愿便已经再明确不过——是皇上亲自驾临此处。
而从方才,察觉到偷听之人便是龙彦昭、当龙彦昭不欲与他想见,埋头就走时起,他便猜出他想法。
……
他问龙彦昭:“你要去哪。”
“阿愿……”龙彦昭发现自己嗓音太哑,哑得像几生几世都未曾说过话样。
他什话都说不出来。
就只是对着顾景愿双眸,听他问:“你都听见?”
“……你,是不是又要为去摘那木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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