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于感知敏锐
顾景愿来说，已经足够引人注意
。
顾景愿站起身。
鲜红衣袍在猎猎山风中飘荡，他看见对面程阴灼。
鼎盛阳光里，
笑起来便能与日月争辉程阴灼对他挑起唇角：“好多年没见，二哥。”.
程阴灼受伤不重，这几日也早好。
如果说先前只是隐隐觉得皇上对他动情，转念又联想到曾经他们之间过往，觉得皇上纵然深情，但也不会失理智，所以也没有多
紧急地离开此处。
那现在既已知晓皇上真实秉性，他才应当立即离开。
——无论龙彦昭到底是否喜欢过阿启。
也无论他又是否喜欢上顾景愿。
皇上好不容易除掉顾源进，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他未来光鲜明媚，不可限量。
“没有。”顾景愿轻轻地笑：“今天很开心。”
“已经很久没这样开心。”
“对。”他又说，“明天
便启程去南部，这几日多谢荣兄关照。”
“……明日便走？”荣清愣下。
“可是距离杨晋忌日，还有段时日啊？”荣清望向他：“你原本不是要等祭拜完杨晋之后再离开吗？”
……
他不知道龙彦昭已经尽力。
…………
莫名，顾景愿眼眶有些发热。
……不管过去事情如何，至少有个人还在真心惦记着他。
只是大宜皇帝直拖延不肯发兵，让他感到十分烦躁，也有些不安。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走这遭。
程阴灼走进院子里，动作自然地坐在顾景愿身旁摇椅上，“二哥生活好生逍遥自在，真是令臣弟羡慕呢。”
顾景愿站在旁，垂眼看他。
视线自
而他，个没有姓名人，还拥有着副空荡荡、象征着不详躯壳。
着实不该留在这里，再有所牵扯。
中午时候，荣清被村民临时请下山去看诊。
有药苗需要定时浇水，顾景愿便没有与他同去，而是独自留在山上看管药苗。
也是这个时候，院子外多小队人马，声势浩大。
“不等。”顾景愿摇摇头。
他猛眨两下眼睛，唇角轻微上扬，含蓄地笑道：“他是豁达不拘小节之人，原本就不看重这些。”
顾景愿看看天色，已经快到正午，不适合祭拜。
如若不然，他都想今日就去，今日就走。
……既然已经得知龙彦昭真将他放在心上过，那他就更加不能留在此处。
他从未想过，这个冰冷坚硬世界里，他也能够在个人心里留下痕迹。
或许这便是不虚此行吧。
“曜阳……”
听见荣清声音，顾景愿猛然回神。
荣神医不放心地看他：“你今日好像特别不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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