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个人提议起收拾,就什问题都没有,但两人都不说。个中原因自不必说,因为他们都不想干,总指望对方去处理,于是,就会傲慢地想:自己比对方更忙更累。
绷紧弦
放着。哲朗来到卧室,躺在床中央。很久没有个人睡这张床。
哲朗很理解须贝心情。谁都不能责备他。这是人之常情。并非友情不在,只是重要性顺序变。
同时,哲朗也深深理解理沙子为何那固执地想要保护美月。这和她直以来生活方式相关,其中也包含和哲朗婚姻。
他们是二十七岁时结婚,在那之前过着类似半同居生活。为使双方父母都放心,理沙子办理正式入籍手续。另外,也有经济方面原因。哲朗刚从家小出版社辞职,理沙子也想自立,成为摄影师。他们致认为两个人互相帮助会更有利。
这个选择并没有错,哲朗如今仍这认为。在没有可预见可靠收入情况下,相互鼓励,由宽裕方贴补另方,各自都打下坚实基础。
有时候他会想,那段时光大概是最美好。当然,这并不是说想回到那个不知写多少稿却拿不到分钱、净被支使去做些烂差事时代。但要是只谈和理沙子关系,毫无疑问,当时生活更充实。那个时候哲朗由衷希望她成为位独立摄影师。如果有天两个人组成搭档,起工作,就太好—这句话他不知对理沙子说多少遍,确是他肺腑之言。
他们各自朝着成功阶梯迈进同时,矛盾也接踵而来。最初并没有觉出不正常,只是对话少,在起时间也少。他单纯地认为只不过因为都太忙。跟以前不同,两人总是优先考虑工作,并将其解释为受到重用代价。
哲朗脑海里浮现出厨房流理台上堆积如山餐具。那是六月,正值梅雨季节,那天也下着淅淅沥沥小雨。如山餐具是二人交替着堆筑而成。这段时间两人起吃饭机会也少,因为工作内容和工作时间完全不同,这也是理所当然。吃大多是外卖和便利店盒饭,和普通家庭相比,使用餐具机会并不多。即便如此,橱柜里咖啡杯、玻璃杯、小碟子之类还是不断地被移动到流理台。哲朗每次进厨房,都会变得满脸愁容,因为餐具越积越多。理沙子很可能也是以同样心情看着那座“山”。
关于家务分配,并没有什特别规定,直都是谁有空谁收拾。之前从未出过问题。
那时两人都没空。其实,客观说来,也并非毫无闲暇,洗餐具这点时间两人都有。哲朗虽苦于截稿日期迫近,整天忙着采访和写稿,但也不是二三十分钟都挤不出来。理沙子应该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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