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
乘上电梯，哲朗仍在为该怎
办烦恼。既然都到
这儿，就没有理由不让中尾和美月见面。但他很困惑，在中尾毫不知情
情况下，这样做好吗？如果来人不是中尾，美月也不是杀人犯，就不会这般令人苦恼。
毫不知情中尾
直盯着电梯显示屏。哲朗想起以前透过面罩看到中尾那双犀利眼睛。持球他就像野兽样活跃在球场上。他在美式橄榄球队员中算是小个儿，但跑卫角色让他引人注目。对方防守阵营就像抓不到兔子大猩猩样东奔西窜。
出电梯，往家走时候，哲朗忽然驻足。
中尾脸狐疑。
“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见见？”
“对啊。”中尾点点头，往上瞥眼，“他们说她在。”
哲朗屏住呼吸。他明白中尾指是什。
“今天往须贝家打个电话，她老婆接，说须贝还没回来。打听很多事情，觉得他可能住到你这儿。她说女经理也在起，所以就想到。”
“你和须贝聊过？”
究竟怎回事啊？”哲朗努力理清思路，可刚睡醒，头脑有些昏沉。
“怎办？总不能把他赶回去。”
“知道。下去看看。”
哲朗换好衣服来到公寓门厅。个瘦削男人站在公用玄关那儿，朝哲朗笑笑。
哲朗起初以为与来者互不相识，但同时又觉得应该认识。这双眼睛和这副表情确实在哪儿见过。这张笑脸可是帝都大学王牌—跑卫中尾功辅特有。
中尾眼里闪过丝困惑，但很快又浮现出成年人游刃有余笑容。“你把想得太天真吧？”
“不是那回事。看到如今日浦，估计你会很惊讶。是提醒你，让你心里有个底。”
“时间长，谁都会变。”
“变化方式也有很多。”
可能因为哲朗咄咄逼人架势，中尾也终于觉察出他并非开玩笑，脸上笑容也消失，但表情很快又柔和起来。
“还没有。”
看来中尾还不知道那起案件，对美月现在样子大概也无所知。
“在吧？”中尾右手拇指朝上指指，又问遍，“让见见。”
哲朗不知该怎回答。他找不到拒绝理由。如果说不在，让他就这样回去，反倒显得不太自然。
中尾说声“走吧”，径直朝电梯走去。哲朗只能跟上。
哲朗把门打开，中尾慢慢走进来，身上衣服做工精良。
哲朗没能马上认出他来，是因为他太瘦，瘦得简直没法和上次见面时相比。瘦削脸颊，尖突下巴。哲朗想起须贝开玩笑说“倒插门真是辛苦”时情景。
“好久不见。”中尾说。
“中尾……你怎会来这儿？”
“来见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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