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轻啸
声，指尖按上剑柄，血流汩汩，流向血契所在。
众目睽睽之下，宁夺
剑终于反手刺出，重重捅进
宁夺茫然抬头，看着眼前模糊脸。
虽然满脸烟尘，泥土和血迹俨然，可依旧是熟悉眉目如画，眼若星辰。
只是神情中，带着说不出眷恋和不舍。
元清杭不再看他，却转头看向众人，咧嘴笑，白牙上渗着点点血沫：“好
，死前也拉个垫背，总算此行不虚。”
身边，宁夺急急喘息，身子死死抵着应悔剑，看着自己腹中伤口：“你……”
脑海中闪过元清杭以前说过话，梦境吗？
小时候喂他毒药，长大后亲手推失明他下悬崖，再后来……
他眸子猛然缩，无边震惊席卷上心间。
“你……”他刚吐出个，忽然眼前花，脚底就是软。
刚刚吞下药丸在腹中燃烧，迅猛如海浪，烧得他视线竟似有点模糊起来。
是
苍穹派大好徒儿。”
宁程在边上，痛苦地叫：“夺儿，你先回来……活着才能做想做事，死才万事俱消！”
宁夺抬头看他眼，身子微微躬，目光有丝愧疚，像是做最后拜别样：“师父……若是走，他会立刻死。”
商渊淡淡道：“你不走，他也样要死。现在区别是，死个，还是死双。”
四周片寂静，终于有年轻辈弟子和宁夺交好，不忍心地劝道：“宁小仙君，别执迷不悟。他多条人命在身，杀戮无数。你自己大好仙途，又何必……”
元清杭截断他话，微笑：“是啊，你真傻。”
宁夺怔怔看着他，终于明白什
：“你骗……”
元清杭纵身高笑，像是得意又狂妄，又带着点疯狂：“你才知道吗？从来都在利用你啊！”
宁夺死死望着他，感觉着手中应悔剑点点偏离自己掌握，眼中痛苦更加浓郁：“不……”
元清杭轻声道：“抱歉。注定。”
元清杭手腕轻轻伸向地上应悔剑，冰冷手掌覆盖在宁夺手上，握住剑柄。
他声音近乎耳语，只有宁夺能听清楚：“听你师父话，好好活着吧。”
下刻，他举手横，应悔剑斜斜送，捅进身边宁夺腰侧。
鲜血狂涌，瞬间染红宁夺雪白衣衫，流向衣袍最下面赤霞，给那几朵红云添抹真正血色。
四周片巨大惊呼，就连商朗和宁程，也完全不明所以，狂叫出来。
宁夺淡淡看那边眼，并不答话。
元清杭斜靠在他肩膀上，忽然轻轻笑。
他扭过头，望着身边这张俊美无俦脸，望着他唇边那鲜艳血色。
“还记得和你说过，总是做相同梦吗？”
宁夺微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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