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又继续追问：“员外
曾祖，可有提起过
个
张屏目光转而望向
姚夫人：“在此时断言书遭窃者，只能是偷书与担心书丢人。除二公子，只有夫人。”
姚夫人身躯微晃，垂下眼帘：“不错，书是民妇让人去看。”
张屏紧盯着她：“为何？”他肃然又拱拱手，“此事十分要紧，还望夫人告知。”
姚夫人犹豫片刻，长长叹口气。
“这几本书，确实担着些干系，犬子都不知道。还是民妇婆婆多年前告知民妇。婆婆当时只说，这几本书关系重大。先夫曾祖曾叮嘱民妇公公，若有哪天，家里人出事，就把那几本书送到官府。”
夫人举目望向张屏：“犬子告诉民妇，并无下人对大人说藏书楼是民妇让去看。此事犬子也不知道，大人如何得知？”
张屏道：“那几册书平日无人看，左右书册，皆非珍本。查书楼之事，二公子不知，便是在他去衙门之后。当时天已将黑，书所在之架，十分昏暗，且书置于上格，若非刻意照看，再拿出格中所有书册点查，不能确定少。”
姚岐道：“许是敝府下人细致些。”
姚夫人忙向张屏致歉，却见张屏并未露出遭冒犯神色，反而认真地望着姚岐道：“贵府下人，多在京城。”
不知怎
，看着张屏这张脸，姚岐就忍不住脱口道：“内宅婢女，尚有不少。”
张屏问：“为何？”
姚夫人摇头：“婆婆也是听到曾祖与公公言语，方才知道此事，详细缘由，她也不清楚。应是曾祖早年结下恩怨罢。公公觉得，是上辈人事，曾祖想过世后归乡安葬，家人迁居回此，向太平无事。事早已过去，不必再吓唬后人，因此公公与先夫都觉得，不必再让函儿、岐儿、庐儿知道。但婆婆觉得，既然曾祖这般叮嘱，必有道理，就告诉民妇。以防万。”
张屏道：“夫人不知书中秘密？”
姚夫人又犹豫下，再摇摇头：“不瞒大人说，民妇识得几个字，曾悄悄看过这几本书，但并未看出什不同。”
张屏皱眉，有可能是书册中有暗记，需要些方法才能显形，但是书已经丢，此时多想无用。
张屏道：“贵府打扫藏书楼，且知书册名录者，皆是男子。”
姚岐不顾姚夫人着急阻拦，硬声道：“大人何以见得？敝府婢女，识字者颇多。”
张屏又瞅着他：“员外让几位公子在藏书楼读书，断不会允许红袖添香事。”
姚岐噎。
张屏说没错，而且经张屏这说，他才顿时醒悟，别说知道那几本书所在位置姚家男人除他外，其实都在京城。就算是留下这些下人，光清点楼中藏书，恐怕到明天早上才能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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