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着牛奶麦片咬下去
时候，嘴里终于有
点不
样滋味。
点开手机，班级群里，年级群里，片热闹。
2班学委李建荃小心翼翼地给他留条私聊，问他数学竞赛卷子最后题答案；
傅松华在班级群里吆喝，问明晚有没有人早点返校，在晚自习前抓紧时间打场球；
年纪群里，有人在匿名说这届学弟学妹不好带，高新生班花班草评选这
早就开始刷票；那个著名百晓生在反驳他放屁，说哪届不刷？
“刘阿姨，你晚上不用来。”他低声说，“
在学校上自习，晚饭吃食堂。”
周末作业和试卷都多，竞赛班数理化更是题海战术，他桌上试卷和资料摆开来，铺满硕大桌面。
张张做过去，外面天色渐渐变暗。随手按亮台灯时，桌上小座钟已经指向六点半。
他站起身，走到厨房里。开瓶牛奶，放点水果燕麦和进口坚果仁进去，热热。
端着牛奶麦片粥回到书桌前，他口口慢慢喝着。
想见见你，小渊——”
秦渊截断他：“爸，魏阿姨都三十五六岁，二胎也不容易，你有空还是多陪陪她。”
电话那头陷入静默，不知道是尴尬还是什。
洗衣机蜂鸣声响起，洗涤完毕，开始烘干。秦渊声音平静，不带什感情：“另外，而且现在功课真忙，吃顿饭来回也要几个小时，够刷几套题，真。”
中年男人好像在那边幽幽地叹口气。
他默默地浏览半天，前面几百条记录翻看过去，也没有看到那个人
这套公寓房在二十六层，从高高空中望下去，风景优美西镜湖在不远处，湖边有人工明亮路灯，绕着湖圈，现在已经全亮，在将夜未夜中，勾勒出汪暗色温柔。
这里属于高端小区，楼和楼之间间距很大，可是隔着遥远距离看过去，有灯光那些窗户里，都有热闹和温馨透出来。
斜下角厨房里，有对男女在并肩做饭，看不清年纪，可是动作亲昵；另家客厅没有拉窗帘，里面有孩子在地上软垫上翻滚。
手里麦片牛奶慢慢凉，没放什糖，凉掉时候更加寡淡。
他忽然冲出书房，在书包里匆忙地翻着，找出那包山楂锅盔。
“好吧……”他声音有点无力，“那这星期暂时不回去，你想吃什，定叫刘姨弄。”
顿顿，他又说：“严叔那边也不用怕麻烦他，有什事直接找他，懂吗？对，刚给你卡上打两万块钱。你……”
“好，知道，爸，您忙去吧。”秦渊淡淡地说。
电话终于挂。
秦渊走回书房，端坐在书桌前，抓起电话，拨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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