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百里决明哼
声，“也就那样吧。别
不说，医术确实不错，咱把穆惊弦弄出去，
把他捉过来，让他救人。”说着，心里头不由自主雀跃跳腾，“这孙子狡黠，你回头打造几个金镣铐，把他锁在地牢里。脚脖子上锁个，颈脖子锁个，手腕各个，共四个。”
“……”师吾念睨着他，笑声，“恐怕渡厄
喻听秋忙跟上，“走走走，去找谢寻微。他那
能耐，定有法子。”
“对对对，”其他鬼侍都附和，“郎君无所不能，穆郎君莫担心，渡厄针扎下去，什病都能治好！”
众人正要前进，然而就在这时，只苍白纤瘦手爪猛然突破他们头顶木板。木屑纷飞中，那手爪掐住喻听秋后脖领子，将她整个人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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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个大夫，说不定能把这帮无骨人治好。”
道恢复原本模样，之前未曾见过道路无声地打开。
“跟着长明灯走，到地堡去，阿父在那里。”穆妙容说，“带走阿父，不要再回来。阿母出不去，穆家堡大家也出不去。”
“那你呢？”喻听秋问。
“要陪阿母。”
“你……”
百里决明盘腿坐在地上，打开个铁木匣。他们弄盏长明灯进来照明，这下不必百里决明举着火。对着光看，匣子里头是些经卷，百里决明略看看，都是玛桑羽虫篆，他看不懂，丢给师吾念。这小子有些能耐，不知道从那儿弄来个羽虫篆和汉文对译书，还给百里决明发本，可惜百里决明不乐意看。
“哦？”师吾念回眸看他。
“裴真，你听过没？”百里决明状似无意地说。
那个人名字仿佛有温度，光念出来都能烫着嘴，像偷偷做什天大亏心事，他心里怦怦直跳。
师吾念微笑着点头，“裴先生高名，自然听过。听闻年少而有俊才，风姿神秀，博洽多闻。寻微娘子曾得其诊治，如何，可与传闻相配否？”
喻听秋刚要说话，几个活字劈里啪啦砸在喻听秋脸上。
穆妙容好像生气，活字跳得越来越快，“不许说，快走。坏女人，带阿兄走！你们不是要找个戴面具人吗？之前骗你们，他在地堡里。”
活字在半空中滞住，下雨似散落地。穆妙容离开，青裙小娃娃变回个死气沉沉泥塑土偶。大家不敢出声，喻听秋也不知道说什好，她从来不擅长安慰别人。火折子烧尽，穆知深苍白又安静脸颊淹没在黑暗里，像朵花无声地凋零。寂静中她听见衣物摩擦声音，穆知深捡起土偶收进怀中，朝长明灯爬过去。
他爬到灯下，回过脸来，淡淡瞥眼不敢喘气他们。
“时间不多，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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