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探视？现在？”祝文嘉说，“现在刚三点出头，谁在探视？不是说
只允许家属探视吗？”
护士说：“是家属，就是祝先生
夫人在探视。她还带
位祝先生朋友起。”
“
妈？”祝文嘉说，“跟她说今天要接哥来……怎
回事啊。”
“怎？”庭霜见祝文嘉副交涉不顺样子，过来问。
“……妈在探视。”祝文嘉有点烦躁，“们只能明天再来。”
祝文嘉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也注意到车上照片。他把全家福拿下来，放进车上储物柜里。
“祝文嘉你干嘛？”庭霜笑下，“没必要。”
“这两天妈……把这种照片摆得到处都是，还直哭。”祝文嘉摆弄下储物柜把手，“看更难受。”
庭霜沉默会儿，才说：“……可以理解。她肯定难过。”
“不想看她哭。”祝文嘉说。
思去其他地方。现在两点半。”祝文嘉看下时间，对司机说，“们快点。”
icu探视规定严格，只有每天下午开放个小时探视时间，从三点到四点，次最多两个人探视。
车上，祝文嘉坐在副驾驶，庭霜和柏昌意坐在后排。庭霜看见车上放照片，张小小合照，祝敖，翁韵宜，中间是小时候祝文嘉。祝文嘉出生以后，每年他们都要拍全家福，庭霜从小就不肯去，祝敖怎威逼利诱他都不肯去。后来他长大些，和翁韵宜关系缓和，也愿意跟祝文嘉玩，但他们都习惯他不去照相，没人再问他要不要去拍全家福，连他自己都觉得全家福里加他反而别扭。
现在他看到车上全家福，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没有家人。他父亲有自己家庭，他母亲也有自己家庭……
“ting”柏昌意喊。
庭霜想下，说：“在这里等。”
“等什？”祝文嘉说，“他们出来你也
庭霜说：“你少给她惹事就行。”
车开得很快，到医院时候才三点过几分。
“们快点。”祝文嘉走在前面。
到icu外面，祝文嘉要庭霜和柏昌意等下，他去请护士带他们去换进icu要穿戴隔离衣、口罩、帽子和鞋套。
“祝先生吗？”护士看下探视记录，“今天已经有人在探视。”
“嗯？”庭霜回神，低头看见柏昌意手机相册。
里面整页整页全是他们照片，还有他们儿子。
“对，你跟你那个朋友说要麻烦她再多管几天咱们儿子吗？”庭霜问。
“当然。们回去以后把这张照片放车上？”柏昌意不着痕迹地揽过庭霜腰，“还是这张？”
“都行。”庭霜悄悄捏捏柏昌意手，“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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