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戴着帽子男人,步步走到林昼床前,脚步终于停。
那人抬起手,冷白手轻轻地覆上帽檐,帽子滑落,露出张清冷脸,林昼呼吸滞,是他
他干脆起身,喝好几口水,冰冷水漫过他喉结,干渴根本没有半点缓解。
他竭力告诉自己,刚才他们只是为明天拍戏做准备,只是两个演员提前练习而已。
林昼重新躺回床上,他遍遍地告诉自己。
只是练习而已,对,就是这样,他不要再多想,不然明天还怎拍戏。
林昼翻来覆去又想很久,困意才笼罩他。漆黑夜里,他做个从未做过,奇妙梦。
偌大房间里,只剩下林昼人。
林昼静静地躺在那里没动,明明他没有起身,却感觉自己似踏在轻飘飘云端上,不知道去处,也不看清来处。
刚才发生那些事,就像场无路可逃,又入骨入髓游戏,刺激又真实,让他感官都在战栗和颤抖。
灯光笼罩着他们,把春夜变成热气弥漫夏夜。
林昼深吸口气,却完全按捺不住胸腔里剧烈心跳。
腾,悠悠荡荡旖旎梦境,还在继续。
欲望和心跳是节拍,缺氧失重感是微涩和弦,彼此骨骸相贴是缭绕余音。
时间缓慢地流逝,温度不降反升,又好像只是须臾瞬。
林昼不知道这场练习,最后是什时候结束,他只记得宁纵离开前,背对着自己,衣服轻轻巧巧地披上。
肌理分明脊背只晃而过,他却立即偏开眼。
幽暗无光夜里,雪花纷扬落着,雪势越来越大,夜幕被染上层层银白。
林昼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他辗转难眠。这时,门忽然开,个高大身影走过来。
林昼看过去,夜色勾勒出那人轮廓,那人穿着身黑,似乎和黑暗融为体。
他半敛着下巴,头微垂,半扣着黑帽,帽檐很低,眉眼难辨不清。
从林昼角度,只能看见他凉薄下颌,和微微绷紧唇,像极冷漠无情制裁者。
他和他哥刚才做什?
如果只是为练习,刚才练习是不是太逼真些?
虽然什都没发生,但为什这不对劲?
林昼胸膛起伏着,他眨不眨地盯着黑暗,思绪根本安静不下来,刚才他和他哥画面,清晰地闪回在他脑海里。
林昼想会,心里还是乱得不行。
林昼背对着宁纵喘息,没看清宁纵神情,只听见宁纵有些愉悦声音。
“晚安,弟弟。”
林昼身子震,仍没有转头去看。
Alpha脚步声渐行渐远,他听见门打开声音,又听见门阖上声音。
从喧闹到寂静,他都没有偏头去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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