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裴之低调内敛，但如果她问，裴之
答案大概也会和老林
样平静自然。
——是啊。
所以她问题在于不够自信
林朝夕说不上来。
既然说不上来，就当作是个小插曲，林朝夕看着老林案板，问：“你工作进度怎
样？”
“你再猜”
林朝夕：“……”
“这都猜不中，你怎做天才？”
“
怎猜嘛！”
“来来。”老林做
个手势，挺起胸膛说，“换你来问那个问题。”
林朝夕推门进屋，老林放下笔，像她无数次找到老林，老林都会为她放下笔那般。
“今天在学校过怎样？”
“不怎样。”
“嚯~有心事啊。”
“你觉得是天才吗？”林朝夕托腮问道。她视线下垂，看到老林写满页数字符号，她好像离心目中答案又远些。
可除此之外呢？
如果要给天才做个定义，除智力超群或能力卓绝外，她还有什不如裴之或者老林地方？
肯定有这样东西存在，以至于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天才”？
总不见得真是因为她太谦虚？
她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优良品质……
堆答案，可话到嘴边，偏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好像在她潜意识里，无论她多努力、取得怎样成绩，她始终和裴之或老林不样。
他们仍是她仰望对象，她很确定。
可究竟区别在哪里？
林朝夕看向面前女士：“您真是问到。”
“所有进展背后都是思想革新，你看贝叶斯提出先验概率，认为概率是主观是、不断变化参数，改变频率学派原有概率客观看法。”老林把草稿纸翻到背面，随后画两个
林朝夕愣，而后说：“老林，你是天才吗”
在木桌对面，老林笑起来。
“是啊。”
他这说。
如果裴之电话能够接通，林朝夕大概也会打电话问问裴哥这个问题。
老林开始沉吟，神情认真专注。
林朝夕也开始安静等待。
半晌后，老林砸下嘴，林朝夕下意识坐直身体，却听老林说两个字——
“你猜？”
“爸爸你这是什回答！”
——
专诸巷284号。
林朝夕放学回家，放下书包。
老林书房里点着盏微灯，透过窗棱，他正在伏案工作，专心致志。
林朝夕看会儿，可能是心灵感应。老林在不经意间抬起头，在看到她瞬间，老林目光温柔，笑盈盈地。
——
林朝夕也没想到，她本来以为可以轻松面对谈话，最后却被套进去。
离开办公室后，她思考很长阵。
如何成为天才？
她好像也曾经问过裴之这个问题，上次离开前，她似乎也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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