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说完就走。
林朝夕坐着等
会儿裴之，又觉得好像不应该让裴之去交钱。于是她站起来，往急诊大厅那边去。
时间又晚点，大厅里人反而更多。
林朝夕在缴费窗口长队那里没找到裴之，正在她想摸电话
时，发现男生正站在大厅外自助贩卖机前，和人说话。
他只手里握着两瓶水，另只手上是刚交完费后叠发票。
“三……三十？”
“三十度天你穿这
厚校服伤口不发炎？”
林朝夕看着身上大片擦伤：“
……就是想打个破伤风针。”
“摔跤不用打破伤风。”
“被人打，还扎刀。”林朝夕很羞愧地说。
她从小到大身体健壮，没来过几次医院。倒是裴之熟门熟路，带他从后门进去，转个弯就到急诊大楼。
排队、挂号、就诊，裴之做事很有条理，林朝夕跟在她后面，很快就等到医生叫她。
“怎回事？”
“摔跤。”
“伤哪？”
，不要担心。”她认真地说。
裴之身体僵。
林朝夕松开手，脚跟落地，结束蜻蜓点水般拥抱。
她有点小心翼翼地观察裴之脸上表情，他神情还是淡淡，不过认真看她会儿。
林朝夕手上还残存他瘦削肩胛硬到硌手触感，总觉得男生今天有点奇怪。
医院外还显得灯火通明，林朝夕骤然想起，好像在另个世界里，已经长大成年后裴之，似乎也陪她去过清创室。
他送她到诊室里，告诉小男孩不要看，在她清创结束后，还给她买瓶饮料。
和他现在手里握着那种，是同款vc水。
林朝夕忽然有种莫名感觉，心脏像被柔软手轻轻握住。既感到不可思议，又觉得像裴之这样人，无论熟或者不熟，有同样绅士举动，都也很正常。
她向前走两步，想过去打招呼。在角度变
医生露出切然目光，看着她皮肤上有点化脓渗血水擦伤和缝合口：“在哪处理？”
“校医院。”
“技术不咋地。”医生唰唰开个单子，“先去交钱，等下给你弄。”
林朝夕如蒙大赦，扯过单子就想跑。
裴之却从她手里接过单子，看看诊疗室外长椅，只说：“你在这里等。”
“手臂……”
“衣服脱看看。”
不说还没关系，医生说，林朝夕也不知是不是穿着校服不透气，身上汗津津，伤口发痒。
她把校服脱下来，时间不知放哪里，裴之顺手接过。
“今天几度？”
不过突然抱抱人家，好像是她更怪。
这想着，裴之已经转过身，继续往医院方向走。
她小跑两步，又跟上去。
——
天已经黑得彻底，医院人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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