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苑伏在马背上托腮望着他:“得不耻下问啊。”
李沫被这骚得自己堵心堂哥气得咬牙,憋半晌:“列成两队,靠近埋伏队负责抵挡,另外队策马急速通过山道,然后迂回到埋伏点解决埋伏者。”
李苑越来越笃定,派来偷看行军图定不是李沫人,定有另外势力在暗中蛰伏着,不知何时就会出来咬口疼,不仅得提防着李沫,还得提防着不知身份敌人,李苑感觉自己病情又重。
水袋里没水,影七去后边饮水车里打些,训练有素眼睛略略
自燕京行军半月,真正横戈马上行,李苑才明白行军打仗有多苦,也看出他与李沫差距。
正值盛夏,烈日当头,从前世子殿下走到哪儿都有丫鬟遮伞打扇,端着冰给李苑吹风,上路,夜里无奢华枕席,饭食无精细面点,金枝玉叶身子何曾受过这样折腾。
半个月里李苑中暑两回,前几天几乎是强撑着能稳在马背上,几次险些栽下来,李沫抱着鹿角弓与李苑并行,冷眼瞥眼李苑:“苑哥,你可别死在路上,丢脸。去后边马车上歇着去,别在这儿碍老子眼。”
影七赶紧扶住李苑:“殿下,去休息会儿吧。”
李苑揉揉发烫额头:“不用。”
来,远离他世界。
他恨他哥哥,也恨李苑。
照顾他沈夫人有个小儿子,抓周时候抓父亲送条小金蛇,天天攥着玩儿,大眼睛忽闪忽闪,淌着口水抱着小金蛇啃。
孔澜骄就坐在小宝宝旁边看着他,沈夫人去处理家务时候,小宝宝乱爬,爬到床沿孔澜骄就拿腿把他给拦回来。
小宝宝淘气,爬过来用只长四颗牙牙嘴啃孔澜骄手,孔澜骄撤开满是口水手,把他拎起来教训:“沈袭,规矩点儿。”
李沫这个人,虽说不是什好玩意儿,对李苑也是恨不得拆骨入腹,心计不如李苑深,但他会打仗会领兵,其实潜移默化地教李苑不少在家里学不到东西。
影七知道劝也没用,世子殿下虽然身子娇贵,在这路上难受得紧,却从未给自己破例休息过。
影七身子自然扛得住这些小苦,却担心世子殿下还撑不撑得住,行军打仗,纸上谈兵是回事,见真章又是回事。
李苑拽拽李沫衣袖:“喂,你说,要是在这种狭长山道上遭遇埋伏,该怎应对?”
李沫哼声:“你不是什都懂吗,你问干什?”
小宝宝就咯咯咯笑,用软软小脚丫踩孔澜骄脸。
后来小宝宝长大点,学会第句话不是父亲母亲,居然是——“骄骄”。
孔澜骄从来没这窒息过。
——
至于孔家被抄家,得从李苑出征半月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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