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毛衣和裤子,又把鞋脱下来,勇树拿起锯子,架在武志右臂根部。他再次看眼哥哥脸。“快点干!”他觉得武志似乎在这说着。
勇树闭上眼,横下心拉起锯子。嘶声响过,马上锯子就不动。他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发现锯子缠在衣服上,只能移动五厘米左右。他从武志右手上取下小刀,将衣服先割下来。武志肌肉发达肩膀裸露出来。
他再次架好锯子试着锯下,这次皮肤被锯破。为忘掉恐惧,他胡乱抽动着手臂,但马上又停住,锯子刃被皮肤和肉缠住。
之后他已经不顾切。数度将锯口重新架好再锯,时不时取下缠在锯条上肉,擦掉上面血。反复这样做几次之后,他终于明白,想使尽力气口气锯断是不行。
他不知道用多长时间,总算把右臂锯断时候,已经全身浸透汗水,身心都如烂泥样疲软下来。中途他几次想要呕吐,但还是咬牙忍下来。
叫作魔球。如果不是见到这个怪物,也会考虑下别道路。
最后,必须向你道谢。因为你存在,就不能放松口气,艰难事情也得以坚持下来。真谢谢你。
现在已经没什要写。最让担心是,你能不能善始善终地完成这件事。但相信你能办到。
那就拜托。
武志
四周都沾满血。他从地上捡起右臂,放进带过来塑料袋里,接着又用报纸包好。锯子和小刀也同包在里面。勇树现在才理解武志为什要他带塑料袋和报纸过来。
他手和脚上都溅到血,但衬衫和短裤似乎并没有那脏。沾染最严重是袜子,便也用报纸包上。
接着,他将自己脚底等沾上血地方用武志衣服擦干净——这样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他想武志是会原谅他——他穿上毛衣和裤子,光着脚穿上运动鞋。
因为是脱下鞋干,地上留下些袜子痕迹。勇树还是慎重地把它们消除。而运动鞋足迹也尽量抹掉,但他又想不必这神经质。武志和勇树穿是样鞋,而且尺码也
读着写在白色便笺纸上遗书,勇树止不住泪水。字写得很小。他拿着便笺手轻轻颤抖着。
那就拜托。
最后句话重重地沉到心底。至今为止从来没有向弟弟请求过什事哥哥,最后最后却拜托他。而那也是与武志相符请求。
勇树把遗书放进裤兜,用袖子擦干眼泪站起来。没有时间——确实如此,处理得越迟,他就越担心武志搭上性命行为会白费。
就像遗书上写那样,松树附近有把折叠式锯子,似乎是武志特意为此买,锯子上还贴着价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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