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在开始这场赌局前就对他说很多,包括向他分析反社会人格障碍者生理特点,林辰说李景天这类人大脑皮层兴奋水平非常低,这个原因促使李景天需要不断寻求变态刺激已维持大脑皮层兴奋水平,同时也令他很难有慌乱或者恐惧情绪,而反社会人格障碍者最善掩藏,因此警方很难在正常审讯中攻破李景天这类人心房,以期从他们反应中推断事情真相。
“根本没有那样东西。”李景天抬起头,很烦躁地说道。
“好啦好啦,可以画房子。”林辰几乎是用种改常态调笑语气在说话,“画房子时候注意,你画在房里东西很容易表露出你到底是把要东西藏在室内还是室外,建议你画简单点就行,要求也没那麻烦……”
李景天很无奈地按照林辰画开始绘制房屋,随后是鲜花、阳光、以及飞鸟……
他每画样东西,林辰都在旁边不停地絮叨,以至于绘画进行到最后,李景天额头居然溢出层薄汗。
“再给画颗树吧,李景天。”林辰这样说。
想反驳,却不知说什。
他忽然想起那个人,在同样很昏暗录音室里,那个人趴在地上,用和林辰样坚韧眼神望着他,背景里是他写那首歌,他拉着那个人头发,遍又遍逼他听那首歌,无论听多少次,那个人都只说两字“垃圾”。
垃圾当然既指他又指他做音乐。
想到这里,李景天收住思绪,不知怎得,在林辰引导下,他真开始在想宋声声,这样不好,他不能再想下去,否则很有可能,bao露。
他捡起被自己扔到地上笔,无论怎样,林辰有句话说对,如果他不这做,会显得非常可疑。
……
监控室内,王朝看着乖乖作画李景天,张大嘴巴,几乎忘记观察自己屏幕上数据。
“阿辰哥哥好厉害啊,李景天真画诶。”
然而刑从连面容严肃,并没有多说任何话。
他比谁都清楚,李景天之所以会乖乖在纸上作画,是因为林辰剥夺他做出其他选择可能,那是林辰手上两条刀伤换来是。
终于,他在那张白纸上,开始画下第笔:“你需要怎画呢?”
“想画什都可以,不过,先给画个人吧。”林辰伸长脖子看眼李景天画下内容,继续道,“不要画火柴人,好歹画个在做动作,具体人。”
李景天闻言,真在纸上画起来。
牌桌两侧,人奋笔极画,令人则悠闲地靠在椅背上,边看还边唠叨:“千万不要把信息,bao露给啊李景天,猜东西很准。”
“有个建议,你脑子里最好把那东西放哪里屏蔽掉,否则很容易通过绘画投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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