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下犯上,谋害人命,难道不该处斩?”看他这反应,江玄瑾心里有数,却是继续挖坑,“本君倒也想放你马,但齐丞相说,若不杀鸡儆猴,必会乱朝野风气。”
说完,转身就要走,像只是来告知他声。
“君上留步!”孙擎慌,扒拉着栅栏道,“只是奉命行事,实则罪不至死!”
原想着流放也行,他半路安排好人,落草为寇也能过余生,但齐翰怎能兔死狗烹、卸磨杀驴?
本就只是合作关系,他对齐翰从没有效忠之意,眼下齐翰既然不保他,那就不能怪他不守承诺。
岂止是不对劲,他分明就是被人当枪使!江玄瑾连连摇头:“妄你断案无数,竟会出这等差错!”
“……”柳云烈心虚些,声音都小不少,“谁知道竟会这样……”
江玄瑾问:“孙擎呢?开口吗?”
柳云烈摇头:“刑都用过,他不肯说。”
江玄瑾起身就往大牢走。
地看会儿,转身想走,往旁边扫却瞧见不少宫里出来人在看着他。
收拢折扇朝各位大臣拱手,陆景行笑得不太正经,转身上马车就吩咐招财回遗珠阁。
廷尉府。
柳云烈反反复复将他拿来信看好几遍,愕然道:“怎会这样?”
“现在还笃定人是丹阳杀吗?”江玄瑾冷声问。
江玄瑾回过头来,问:“奉谁之命?”
“齐翰齐丞相。”他答得毫不犹豫,“易泱是他外孙女婿,劫棺椁那日,就是他提前安排好,告诉该如何动手。刺杀你也是他意思!”
还真是齐翰?江玄瑾脸色沉下来,伸手拢拢袖
孙擎曾是武将,带那群人也都是昔日平陵君麾下之兵,目很清楚,就是想为平陵君报仇。
但光凭他个太厩尉,是不可能完成那些安排精密、时机准确行动。他背后还有人。那个人权力不小,能救他,所以孙擎不肯开口。
江玄瑾进去看见他,只敲着栅栏说句:“你罪定下来,齐丞相亲自过印,秋后处斩。”
角落里坐着人惊,锁链声大响。
“你说什?”
柳云烈很茫然,抬头看他半晌,低声道:“下官不知道此事。”
他也不知道啊,除陆景行,谁能知道这些?先前要是有人偏信丹阳些,陆景行早拿这两封信出来,情况能有转机也不定。
“当时……得知司马丞相出事,齐大人就来找。”柳云烈喃喃道,“是他说凶手定是长公主,以朝廷大局劝,与商议好怎给长公主定罪。”
江玄瑾眉心皱:“你怎不早说?”
“这种事说出来,岂不是出卖人?”柳云烈脸色很难看,“但你拿这东西来,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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