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夫人指教。”
这话说得又快又顺,几乎是脱口而出。等意识到自己喊什时候,江玄瑾立马把屋子里灯都吹灭。
李怀玉不生气,笑嘻嘻地伸手抱他胳膊道:“再喊声?”
片黑暗里,紫阳君脸色如何看不清楚,声音倒是冷漠:“休想。”
“你这个人啊。”怀玉摇头,叹息声道。“也亏得是,能忍得你。就你这口是心非性子,会气死人知不知道?心里想什就说什嘛,也不会笑话你,做什非要这般别扭?”
眉心跳跳,怀玉咬牙睁眼:“你也真好意思提?”
“凭本事得来好处,为什不好意思提?”他道,“你想赖账?”
“又不是君子,为什不能赖账?”怀玉冷哼,“就赖,你能把怎样?”
这副泼皮无赖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
摇摇头,他把软榻上被子卷,将她裹好,把抱起来。
道什?江玄瑾皱眉。
没再看他,怀玉转身,去衣柜里找床被子出来往软榻上放,然后将他扯起来,往内室里推。
“你想要各不相干,那们就各不相干,你睡里面,睡外面,明日早就去收拾自己房间。”
面无表情地说完,她将隔断处珠帘放,哗啦声响,然后转身就没再看他,径直去软榻上理被子。
江玄瑾站在原地看着她,有点手足无措。
“给买东西就定要说是为让开心,这样才会开心啊。想跟在起,就定要说想,不然肯定会难过啊。要是因为什生气,也定要告诉原因,这样两个人才能长长久久地生活下去啊。”
江玄瑾沉默地听着,突然开口:“那之前,你与乘虚在后院做什?”
这话问得她有点猝不及防,怀玉眨眨眼,突然恍然大悟:“所以
“干什!”她恼怒地挣扎。
“你能赖账,也能赖账。”步步往内室里走,江玄瑾道,“方才说话,你权当没听过。”
还能这样?李怀玉气笑:“明日就去告诉别人,紫阳君出尔反尔,自食其言!”
“只管去。”走到床边将她放下,他道,“但凡有个人信你,把外头牌匾上‘江府’改成‘白府’。”
“你无耻!”
这个人平时都是对他笑嘻嘻,任凭他怎发脾气,都哄着他、让着他。可旦生起气来,她就完全对他不管不顾,连看也不多看他眼。
像是随时都会放弃他般。
抿唇站会儿,江玄瑾伸手掀开珠帘。
李怀玉动作极快,已经铺好床在外头睡下,听见声音也没动。
他走到她身边,撑着软榻边儿缓缓低下身来,闷声道:“你还欠个好处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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