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做起梦,像是有人细心整理他人生,并按下重放按钮,然后所有精彩画面都像浪涌样扑来,他看到Livehouse不大舞台上西风,听到狂飙吉他,激烈鼓点,贝斯低音,然后道声音如光芒炸开,不是宋凯,不是贺斌,不是樊凡,那个背影在灯光下闪烁,像个黑洞,像个太阳。然后是每场演出,每次呐喊,每次疯狂地撩动琴弦,每次他主唱用绝美声音赋予他歌曲万丈光芒……
然后他又见到年轻时谭思,他正把他钟爱老虎改装车倒进那个废旧仓库,从驾驶窗探出头来,让他
人群中看到个像他人,有点热泪盈眶?
“开玩笑,没有这种定时寄明信片服务,而且早就决定动手术,趁现在头发还没剃,来这边录这个视频给你。还记得那年你打完架去医院缝针,医生说要剃头发时你惶恐表情,医生推你头发时你拿手遮着眼睛,掩耳盗铃样子真好笑,那大夫按着你后脑勺说你嫌丑就别跟人打架啊……其实后来剃板寸,把AK和谭思都帅到,反而就不定行,可能真会很丑,这丑,最不想被你看到,哪怕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嫌弃那个……很抱歉没有第时间告诉你真相,因为脑子里长东西,生命最后时刻,姿态定不那好看,只想你记住最好时样子。希望你记住能打十三个水漂样子,记住打篮球样子,弹吉他样子。你把它们都记住好吗?”
他有些哽咽,又努力忍住,他还没说最重要那句话:
“不管手术结果如何,都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隋轻驰,不稀罕天堂,也不想去地狱,最留恋这个人间。你别再瞎跟着跑,你去那些地方未必有,如果你想,你就唱们歌,就在那些歌里。不然们为什写歌呢?因为人间值得。”
他说得那般恳切,在心底他几乎已经跪下,求你不要追着死,就算你现在觉得它不值得,请你再耐心等等,再相信次。
“在笔记本电脑里留六首歌给你,是这段时间写,里面有作为个音乐人最美好模样。如果什时候你觉得准备好,不再悲伤,就把它们做出来,唱给所有人听,唱给花草树木,宇宙星辰,让活在你歌里,那样就谁也没有办法将们分开。”
“还记得那天们走在隧道里,你对说过话吗?”
“你是对。”
你是对,隋轻驰……
傅错闭上眼,眼皮越来越重,意识渐渐模糊,合上眼最后秒,他想着,再过几个小时,不管他能不能睁开眼睛,隋轻驰都将看到他想对他说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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