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下领命而去。
“将军,”噶什图随后进营帐,挥手遣走帐中其他人,将怀里信递给胤禵,“京中送来密信。”
胤禵虽然几天没睡,面上多少有些憔悴,但到底历练这几个月,双眼仍然很清明。
信封被打开,密信倒是很厚,但胤禵刚看到第行字,手上就是颤。
“皇
“是,是因为他吗?”胤礽犹豫下,还是问出来。
胤禛仍是没有回答,但眼下情况,已经不言而喻。
胤礽不知是吃惊,还是什其他情绪,闭着眼睛平缓好会儿,才又开口道,“不要怨恨皇阿玛,你痴情,连都有些惧怕……”
胤禛看向胤礽,胤礽只是歉然笑,又冲他行礼,俯身退出殿门。
十二月中旬青海
“都是命,皇阿玛,儿臣早就认命……”
胤礽从灵堂里出来,到东庑向雍正爷告退。
胤禛晚上都是合衣躺在草席上,虽然苦,但算起来,却也是最后晚。
“皇上,罪臣有事想问问皇上。”
“二哥请说,”胤禛坐在草席上,旁边还堆着不少奏折。
“多谢皇上,”胤礽垂头拱手。
胤禛点点头,提步走出殿门。
偌大个宫殿里,只剩座巨大棺木和个单薄人影。
胤礽往灵柩前走两步,又慢慢退回去。
“皇阿玛,你独自在这里,觉得孤单吗?”
木鲁乌苏,抚远大将军营帐,前方报信人来来往往。
胤禵坐于帐中,已经几天几夜不眠不休。
“报,准噶尔突袭营盘,延信大军损伤数千人。
“报,噶尔弼将军收服西藏第巴达克咱,全军分为三路,已经攻向拉萨!”
“让延信保护好格桑嘉措,如今已无需急于进兵,只待噶尔弼扫平拉萨,务必平安送格桑嘉措进藏坐床。”
“畅春园,”胤礽停下,胤禛也没有抬头。
“皇阿玛到底交代什?”
胤禛轻声笑,抬起头道,“还以为,二哥会问,畅春园,是否逼宫矫诏呢?”
“皇阿玛早已属意于你,你没必要逼宫,”胤礽眉心轻动,“只是不明白,皇阿玛为何不给你留下明诏?”
胤禛攥着手里奏折,眼眸微微往下垂着,没有说话。
空荡荡殿宇中,个人声音,若有若无地回荡着。
“总记得,小时候你抱着坐在乾清宫玉阶上,你说从这个位置看下去,每个人都长着同样张脸,既什都看不清,又什都看得太清……”
“皇阿玛,你看清儿臣吗?儿臣曾经也长着那样张脸吗?”
寂寥灵堂只有晚风轻轻吹过,胤礽低下头,任滴眼泪落到地上。
“皇阿玛,儿臣不恨你,也不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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