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事?”四阿哥垂在身侧手,有些轻微颤抖,“还请皇阿玛明示。”
“朕要让你,”康熙爷扶着龙椅,向前探探身子,“杀个人!”
入夜,斋所
苏伟站在窗前,看着夜幕上繁星点点。
张起麟拎着食盒走进屋内,笑笑道,“咱们身处地方真不合适,想喝酒都没法喝,勉强在厨房找几道还算能吃菜,咱们对付对付吧。”
“皇阿玛……”四阿哥稍稍向后退步。
“朕也没有想到,时至今日,会是你站在朕面前,”康熙爷放开那只龙头,稍稍坐正些。
“但是,你会是个明君,朕相信。”
四阿哥微微低头,康熙爷向殿外看看,“你知道,朕今日为何将你秘密召回吗?”
四阿哥摇摇头。
拍身边空位,“你们这些孩子,不都盼望着有朝日能坐在这儿吗?如今,朕终于要退位让贤。”
“皇阿玛,您只是病……”
“别再哄朕,”康熙爷环抱着那只龙头,转过身去,有些不耐烦地吐口气,“这些话,朕这辈子听得太多。”
四阿哥垂下头,没敢答话。
“五十年……”
“王爷现在应该到畅春园吧?万岁爷会对他说什?会
“朕要让你办件事,你若是办成,朕即刻下诏,立你为太子!他日朕去,你就是名正言顺新君!不管是胤禵,还是胤禩,无人能非议你句。任何人敢反对你,那就是不忠不孝,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四阿哥抬起头,康熙爷继续道,“可若你要办不成,朕便不会为你留下任何明诏。虽然,朕清楚,如今形势,皇子里已无人能与你抗衡。但你也要知道,没有朕明诏,你继位终将为人诟病。待你登基后,你走每步,都将顾虑重重,困难重重!”
“你要切切实实地想好,再回答朕。”
“皇阿玛要让儿臣办什事?”四阿哥眉头轻皱,“皇阿玛若有旨意,尽管吩咐儿臣就是。”
“哼,”康熙爷撇过头,“朕让你办事,实在简单不能再简单。你只要应下,也就只需句话。”
康熙爷感慨声,微微仰头,像是透过眼前这片朦胧黑暗,看到流逝长河,“朕还记得第次坐到这张椅子上情景,那时候,朕才是真正害怕……”
“皇阿玛幼时登基,却终能稳定朝堂,励精图治,是几朝几代都少有精明天子,无论是朝堂内外,还是天下万民,无不感佩。”
康熙爷轻笑声,声音里却带不小讽刺,“功在当下,过在千秋……”
四阿哥时惊诧,疑惑自己是不是听错。
康熙爷转头看向四阿哥,嘴角轻弯,“等你坐上这个位置,有天,你会明白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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