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通州传来消息却有些奇怪。
说是雍亲王遇刺,近身大太监苏培盛重伤,雍亲王府侍卫封锁间医馆。
雍亲王昨晚还派人进京,让十三阿哥代为请大夫。
而十三阿哥昨天半夜就派人去礼部找个洋人大夫,之后又派侍卫出城,今天更是亲自赶去通州。
“这大动静,怎可能是为个太监?”
傍晚,京城
已经被九门提督人看五六天海运八仓和本裕仓,今天突然有些骚动。
本来,通州三仓事情出,京仓这边就分两派。
因地处天子脚下,京仓倒还不敢像通州样,直接用新米换旧米。
海运八仓主要供给八旗子弟和各旗包衣,所以粮官贪最多就是各旗贿银。哪部孝敬银子多,哪部领米时走流程就少,领也最新鲜。
“是,”邓玉利落地应。他给主子办事,向不问为什。
通州宝仁堂
快到中午,洗漱新四阿哥,再度进病室。
苏伟还在沉沉睡着,四阿哥找个椅子,在离着木床尺远地方坐下。
他怕自己身上有什灰尘,会感染苏伟伤口。
粮官们聚在起,本裕仓仓廒监督之卓洛,消息最灵通,人也很狡诈,“估摸着,什太监受伤?恐怕是雍亲王自己受伤吧。”
“可是,雍亲王要是受伤,为何要瞒着啊?”另个仓廒监督不太理解。
“这可是行刺皇子大罪,传进京城,让万岁爷知道,通州那帮人都得吃不兜着走。”
“你这是只知其,不知其二。”
卓洛扬扬眉毛,“雍亲王可是刚从延庆殿里出来,说是准备什春祭,可其实是
只不过,眼下依照通州例,领米日后都带监督之责,放米不能再随意拖延,想要再取贿银就是难上加难。
因着通州粮官除那几个脑子不好,意图行刺被处置外,其他粮官都暂时未被追责。
所以,京仓粮官有部分打算直接上折请罪,愿意递交罚银,请求宽大处理。
但也有部分,因着背靠大树,与八旗宗亲关系盘根错节,打算负隅顽抗。
因此直注意着雍亲王动静,打算在他来勘察京仓时,先给个下马威。
苏伟脸色红红,但不是昨晚那种深沉酡红,微微带点粉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噩梦,睫毛动动。
四阿哥静静地看着他,好像两人之间有什无形联系,他能感觉到苏伟身上渐趋平和气息和缓缓安稳下来脉搏。
在这种静谧安宁气氛里,四阿哥看着那个终于又回到他身边人,双眼也慢慢沉重起来。
等张起麟端午膳走进来时,床上、床边两个人睡得都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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