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宫里不会忘派人去延庆殿伺候吧?那破宫殿去过,平常就没什人,肯定阴冷阴冷。”
“师父你放心吧,谁敢怠慢咱们王爷啊,再说还有德妃娘娘呢。”
“别提她!”
苏大公公此时是点规矩体统都不记得。
小英子吐吐舌头,暗暗警告自己,千万不能什都跟师父学,会掉脑袋。
“这辈子,欠太多人。”
二阿哥牵起二福晋手,如他们成亲那天,“从前,以为自己能担起整个天下。后来才发现,连份情都担不起。负妻子儿女,负父母亲师,负自己,负他……”
二阿哥突地笑,看着二福晋脸,就像某个下午,两个人在闲话家常,“也不知道,下辈子还不还得完。不过没关系,如果还不完,还有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二福晋嘴角似乎弯弯,整个人都随之舒缓下来,胸口不再起伏,头微微侧偏,手掌从二阿哥手心里慢慢滑落,伴随着床前滴泪和窗外漫天雨……
这夜,过得尤其漫长。天亮时,宫里扯起白帆。
你倒记得清楚,”李佳氏从福晋卧房里走出来,“福晋晕倒时,身边只有你个,自是随便你说什。”
“奴奴婢没有说谎,魏公公,奴婢真没有说谎,”玉沁流着泪,连连叩头。
二阿哥却是全然没有把这幕放在眼里,见太医、李佳氏都出来,便独自起身,进二福晋卧房。
二福晋仍是躺在床上,面无血色,气喘很不均匀,看起来非常痛苦。
二阿哥坐到床边,握住二福晋手,“是爷害你……夫妻场,没让你过上几天舒心日子,临要走,还要受这大苦……”
“师父,喝点粥吧,
万岁爷停朝三日,此时,京里还甚少有人知道昨夜宫里发生什。
雍亲王府,东小院
此时王府内还算安静,后院主子们都以为雍亲王是进宫理政,像往常样太过忙碌,没能回府罢。
苏伟自是夜没睡,大早天没亮,就坐到窗户前,看外面淅淅沥沥雨。
小英子也起个大早,让厨房煮粥,提过来。
二福晋手突然动,根手指颤抖着,在二阿哥手心慢慢划动起来。
手指无力,划动很慢,但二阿哥感觉到,那依稀是个“玉”字。
“爷知道,”二阿哥抿住嘴角,原本冷漠眼神越发阴寒,“爷知道他们想干什,但爷不会让他们如愿!”
二福晋手指不再动,二阿哥轻拍拍她手,“婉泽,你放心去吧。等再过几年,咱们都到地下,你再好好跟算算今生这笔糊涂账。”
二福晋胸前起伏缓和不少,眼角渐渐滑落颗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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