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氏与端着茶碗侍女起走到门口,侍女正要开口,却被李佳氏制止。
屋内很静谧,胤礽画很专心,他表情是那温暖和煦,像是沉浸在不知过多久美好回忆里,让人不舍得去打扰他。
红烛又燃半寸,胤礽终于提起笔,小心地吹吹,又细细地端详起来。
李佳氏接过侍女手中茶碗,轻声走进房门,“爷是画幅好画吧,这开心?”
胤礽抬起头,目光有瞬间怔忪,但又很快恢复平静,“是啊,难得画这顺。”
“苏公公为人清正,待也只有朋友之谊。至于王爷,只是为还恩情……”
诗玥说很淡然,她最担心事情没有发生,对程斌也就没有必要全然隐瞒。
程斌这面却是明白,他没有再怀疑其他。
只是想起那次给诗玥把脉时,苏培盛突然到来,那温润手腕下竟莫名地有力量。
想起诗玥曾对他说过话,她恐惧,她担心,她无法排遣愁绪。
松口气,“那们是朋友,有话就直接问。这些天,你到底是怎?”
“,”程斌句话停在嘴边,他实在不知道,说出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可是,诗玥坦诚又充满信任目光,让他实在没办法拒绝,“听到些,不该听到。在,在你发烧,神智不太清楚时候。”
诗玥身上僵,手指不自觉地扣紧桌沿儿,“你听到什?”
程斌垂下头,没有注意到诗玥瞬间迸发出冰冷,只是叹口气道,“听到苏培盛名字,听到你念着他……”
李佳氏把茶碗放到胤礽手边,也探头去看那副画,却又有些奇怪,“这画里怎就个人啊?盘棋,两只竹垫,有两个人才圆满啊。”
“是有两个人,”胤礽浅笑,目光再次落到
程斌心里,有丝酸涩,但更多是怜惜。
十月十五,咸安宫
深夜,明月高挂,月辉洒落下来,映得窗棂上影影绰绰,十分幽静雅致。
胤礽坐在窗前,描着副丹青。
圆月、故人、盘棋、两只竹垫,和着清风、柳林和块儿胖胖石墩。
“不过你放心,”程斌猛地抬起头,“不会对任何人说,哪怕被刀架在脖子上,也句不会说!”
空气在无声中缓和下来,诗玥身体微微放松,“谢谢你,程斌。不过,你也不用多想。和苏公公事,王爷他知道。”
“啊?”程斌诧然。
诗玥笑笑,“你忘,以前只是个侍女,做侍女时就心仪苏公公。后来,次偶然,救王爷。王爷念功劳,才给位份,荫封家人。以前切,他自然也都清楚。”
“可是,”程斌有些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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