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直接被诗玥反应逗笑,她伸出根指头,点点地下道,“姐姐没发觉,近来咱们脚边都热闹得紧吗?不说别人,就说家里,几百年没见过面远亲戚、旧邻居个个都跟哈巴狗儿似赶都赶不走。人都说,人得道,鸡犬升天。眼下,可不就应在这儿吗?”
诗玥时愣住,钮祜禄氏笑容在她眼前放大,又逐渐变得漆黑,“你是说?不,万岁爷还正当盛年呢,哪能就——”
“诶呀,”钮祜禄氏把按住诗玥手,“这事儿要做不得准,也不会跟姐姐说啊。如今太医院里,可是整天焦头烂额。你没见着咱们王爷是越来越忙吗?”
“可,可是,”诗玥总是下意识地拒绝相信,“皇上有那多皇子。”
“那又怎样?”钮祜禄氏收回视线,打量着诗玥绣到半手帕,“咱们王爷是厚积薄发,八贝勒被万岁爷顿贬斥,如今满朝里,谁还能与咱们王爷平分秋色?姐姐是没听说,这次太后去世,咱们福晋在宫里,可都比得上几位娘娘尊贵。那些常年侍奉皇主子奴才,哪个不人精似?”
,让身后两个侍女把拎来食盒摆到桌上,“家里送来不少山珍,这不想着跟姐姐块尝个鲜嘛,你倒还嫌弃。”
“哪能嫌弃你啊,早盼着你来呢,”诗玥拉着钮祜禄氏坐下。
絮儿见自家小主总算有笑模样,也暂时放下心,“两位小主先坐着,奴婢去小厨房吩咐吩咐去。”
“快去吧,”钮祜禄氏也不跟诗玥多客气,兀自倒热茶捧在手里。
絮儿利落地出屋门,钮祜禄氏感慨地道,“絮儿这丫头也是越来越长进,记得刚入府时,还是个毛头愣脑呢。”
诗玥脚底蓦地窜起股凉意,她下意识地垂下头,眼前走马观花地闪过那座座森严宫殿,那堵堵高高宫墙,原本微微酸涩心,此时却宛如沉进古井深潭,再看不到点光亮。
入夜
“不指望她多长进,”诗玥轻轻叹口气,“常伴在身边,只要是个心地醇厚就好。”
“那怎行?”钮祜禄氏拧起眉毛,“咱们身边总还得有几个伶俐,会办事。见姐姐这些年也就重用絮儿个,人总归是少些。这回新进府太监们,姐姐不如再挑几个好。”
诗玥拿起旁边绣绷,抚抚上面图样,“这院里也没什差事,要那多人做什?”
钮祜禄氏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把抢过诗玥手里绣品,“姐姐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咱们王府日后是个什前程,姐姐难道点都不知道吗?”
“什前程?”诗玥仍是没太反应过来,这王府是翻天还是覆地,于她来说不都只是这小小片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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