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露放久就不新鲜,”绣香攥攥手中帕子,“婆婆就在这儿喝吧。”
“这个……”那婆子竟然迟疑起来,把碗重新放到托盘里,转而对嘉怡道,“侧福晋是想毒晕,然后换衣裳出去?”
屋内主仆两人时都愣住,洗衣婆子却还是那副讨好地笑,“侧福晋真是被吓糊涂,您好歹在这贝勒府后院呆那多年,您真以为就凭老奴这身粗布衣服,就能瞒得过那些侍卫眼睛?就算瞒得过,小主又打算怎走到大门去呢?就算让您走出大门,您又能去哪儿呢?没有路引文信,您连京城城门都走不出去,这呆在京里,又有谁愿意收留您呢?”
嘉怡捏紧盖在身上毯子,抿着唇角沉默会儿,看着那个婆子道,“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
洗衣婆子咧嘴笑笑,转身向门外看看,压低嗓音道,“奴婢是谁,小主不用管。小主就知道,奴婢是来给您送活路就行。”
亲卫都派到她院外。
时间过会儿,绣香掀帘走出,“你跟进去趟吧,侧福晋有话要问你。”
“哎哟,是不是衣服上有什不妥啊?”婆子下很是紧张,“那,那要不让奴婢拿回去重新洗吧。奴才洗时候,真是很注意啊——”
“行!”绣香打断婆子话,“侧福晋是见你活儿干得好,是要赏你!”
听闻要拿赏,婆子乐眼睛都冒光,连忙跟着绣香进卧房。
“什活路?”嘉怡两眼轻动动,“你不是让诬告八爷什吧?就算拿做人证,事情闹出来,同样会被灭口。毕竟,比起皇子来,这条命都还不如只蛐蛐儿。
“欸,小主误会,”婆子又往前走走,“奴婢给您送活路,可是实实在在活路。只要小主成功,以后就永远不用担心,有人会伤您性命。”
嘉怡沉默地看向洗衣婆子,洗衣婆子弯起嘴角道,“说起来,现在要取您性命就是贝勒爷,造成这切根源也是贝勒爷。您有没有想过,如果贝勒爷哪天不在这个世上,您所有恐惧
嘉怡靠在软榻上,下身盖着毯子,人看着精神倒还不错,“这些天衣服清洗都不错,近来有孕,皮肤越来越娇嫩,最怕衣服不干净,你倒是让省不少心。”
“哎哟,这奴婢哪敢居功啊。小主差事如今都是府里顶顶大事儿,奴婢可不敢怠慢,”洗衣婆子连连摇手,陪笑着道。
“既是做得好,就合该赏赐。绣香——”
绣香端着托盘,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这是新酿玫瑰露,侧福晋特意赏下来。”
“哟,”那婆子连忙站起身,端那琉璃碗,看看里面红艳艳花瓣,却始终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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