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躺在空旷雕花大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凌兮靠坐在床下,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唉……”声幽幽叹息,从帐子中传出。
凌兮猛地点头,从昏睡中惊醒,“小主,你还没睡吗?”
“清晏阁灯都熄吗?”年氏没有回答凌兮话,只问傻傻句。
“早早就熄,”凌兮嗓音低低,“小主别想太多,苏培盛那儿还说不准是怎回事儿呢?”
,甜蜜万分,可在世人眼里到底是决决不容于世。不合礼法,混乱人伦,若有天大白于天下,或许会比前太子与哈哈珠子感情更让人不齿。肮脏、污秽、羞辱,逃不脱阴影。两人都不敢将这层事实剖白人前,只能你瞒着,瞒着你。
可是如今,由人及己,这层伤疤被血淋淋地揭开。四阿哥可以想象,在苏伟听到那段皇廷艳事被人人作为笑料消遣时,定然心如刀绞。自己深情有天会成为伤害对方利器,却不能后悔,不容后退,姑且只剩满心满肺疼……
“还有事,”小英子从袖中掏出那两张记档,递到四阿哥眼前,“这是京里送来,这两天在那些纨绔公子手里传正热乎呢。虽然奴才还没来得及到福晋处求证,可单看那记法体例,倒确实像咱们王府东西。”
四阿哥随手翻,眉头立时皱起来。
小英子继续道,“王爷,如今咱们王府里秋黄不接厉害,总有那利欲熏心蠢蠢欲动。现在外头流言满天飞,您又要忙于政事,依奴才浅见,还是让师父回来镇场吧。”
“是自己没用,”年氏轻轻念声,翻过身,面朝着床里,枕畔渐渐湿润,“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点点期盼……”
“小主,”凌兮掀开帐子,小心地拍抚着年氏手臂,“您对王爷片真心,王爷不是薄情人,您好,他定都记着呢。”
清晨,好似来很快。
四阿哥睡在苏伟旁边,这夜倒是安然无
“李公公说对啊,”从刚才直沉默库魁,也压低嗓音小心道,“奴才蠢笨,时也搞不清楚王爷打算。只是,在奴才心里,苏公公是最最聪慧大胆、果断机智。苏公公陪在王爷身边这多年,慎行司都是几进几出,身上补子都是先皇后和万岁爷亲自下旨加封。若是连他都需要远避府外,处处受人维护,那奴才们,就连废物都不如。”
库魁话音落下,直主张把苏培盛送离京城傅鼐,瞧瞧四阿哥神色,默默地把到嘴边话咽回肚子里。
四阿哥缓缓地吐出口气,撑直身子,“罢,你们先下去吧,爷要好好想想。”
“是,”三人行礼告退。
这夜,注定圆明园很多人都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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